理想政府
北大校长梅贻琦为一谦谦君子,平时寡言少语,更少下断言。
学生曾作打油诗一首形容其说话:“大概或者也许是,不过我们不敢说,可是学校总认为,恐怕仿佛不见得。”
陈寅恪也说:“假使政府的法令可以和梅先生说话那样谨严、那样少,那个政府就是最理想的。”
文学批评
梁实秋赴美留学时,经许地山介绍认识了同赴美求学的冰心。
寒暄过后,梁实秋问:“您到美国修习什么?”冰心回答:“文学。”
然后,冰心反问:“您修习什么?”梁答:“文学批评。”
两人一时为之语塞。
梁实秋与冰心
太过绝情
徐志摩紧追林徽因时,妻子张幼仪正怀着身孕。
一听说张怀孕,徐便说:“把孩子打掉。”张说:“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的。”
徐说:“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的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
徐志摩此举此语,未免太过绝情了。
高见甚是
刘文典是个狂人,但也分对象。
其在西南联大讲《庄子》时,一次吴宓也去旁听,刘文典每逢讲到自己认为独到的体会时,总是抬头问坐在最后一排的吴宓:
“雨僧(吴宓字雨僧)兄以为如何?”
吴宓照例起立,一面点头一面答:“高见甚是,高见甚是。”
竺可桢
踢上一脚
竺可桢和胡适同读上海澄衷中学时,胡说竺活不过二十。
两年后,俩人在同一艘邮轮上相遇,胡适又说:“你虽活过二十岁,但看你的样貌,一定活不过花甲,更不可能比我长寿!”
竺问:“我要活过六十怎样?”
胡答:“你要活到六十,我在你寿筵上当所有人面前给你磕三个响头。要是比我活得长,你可以在我的尸体屁股上踢上一脚。”
后来,竺可桢活到八十四岁,而胡适只活了七十一岁,后者没有机会去给前者磕三个响头,前者也没机会去踢上老友一脚。
还不快滚
张恨水曾参加北平抗日活动,后被军警抓上囚车。
张之同乡、汉奸侯少福看见,忙将张从车上拽下,打了张两个耳光后斥道:
“他妈的,你这个迂夫子,也来瞎凑热闹,还不快滚!”
侯举有恩于张,但张并未就此感激过侯。
蔡元培 油画
除非你做大将
傅斯年人称“傅大炮”,某次酒酣后口出狂言:
“我们把国家整理好了,不但要灭了东洋小鬼子,就是西洋鬼子,也要把他们赶出苏伊士运河以西。
自北冰洋至南冰洋,除了印度、波斯、土耳其以外,都要‘郡县之’!”
蔡元培听后不耐烦地说:“这除非你做大将!”
动弹不得
罗念生与梁宗岱某次就新诗的节律问题辩论,因各不相让而打将起来。
罗回忆说:“他把我按在地上,我又翻过来压倒他,终使他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