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博物馆最近的展出表明我们对色情的爱好源远流长且善于创新。
对大部分人而言,色情并不是一个适合聊天的话题。虽然性和与性相关的图片充斥着我们的文化,但内容直接的色情材料却被认为是一个人的私事。
我们将它藏在我们的家里,电视机后或抽屉里也能找到它的身影,有时我们也会在家里观看它。
性博物馆的展览负责人Mark Snyder表示:“我们认为我们创造出了硬色情片,数码时代促进了它的发展和需求。它是人们一直以来都在追求的东西。”
走进性博物馆看到其最近的展览,《核心:一个半世纪的淫秽图片》,他的观点就很清楚易懂了。
参观者们第一眼看见的是来自16世纪的色情文学,它们充满了性欲望和性幻想,某些时候比我们现在看到的东西还色情。
16世纪的作家阿雷蒂诺被誉为“色情之父”,他的作品中充满了露骨的对话。他的作品详细描述了男性和女性的同性恋关系、群交和自慰,且这些作品开诚布公地将其摊开讨论,而不是用委婉的语句来描述。
1748年,色情小说《芬妮·希尔回忆录》的作者Joe Cleland因债务被关入伦敦监狱时,创作出了这本销往全世界的书。书中主角Fanny在15岁那年失去了父母,她搬去伦敦居住,她卖掉了贞操成为了娼妓,发现了自慰的乐趣,开始沉溺于性欲中。
人们普遍认为这是第一部色情小说,其中有大量性行为插图,它也被视为历史上被告发得最多的书之一。1821年,它进入美国后,引发了该国第一起淫秽案。该书的美国出版商Peter Holmes被控告生产淫秽色情刊物,而该起诉案反而令该书名声更响。
它鼓励美国人创造自己的色情作品,通常这类作品被当做有插图和自制性指南的奇幻书籍来生产。
性博物馆甚至按照年份来展出这些书籍。在街角和专卖店售卖的小册子,预示着每本册子中将会给人带来怎样的欢愉。
性博物馆的一个入口写着,别忘了拜访住在美世大街119号的Kate Hastings小姐,她会好好招待你。另外,住在街尾的Jane McCord女士身边不止三四个邪恶生物而已,她的魅力能吸引不止一位绅士。
当然,也别忘了你们的“男性保险箱”,它们一般被称作安全套。性博物馆中展出了19世纪用绵羊小肠做的一个安全套。Snyder表示过去的安全套也会用厚厚的橡胶制作而成,厚到什么程度呢?就像自行车轮胎那么厚。哎哟。
但在即将到来的探索中,安全措施必不可少。
Snyder说:“人们认为维多利亚时期的文化属于假正经文化。它们呈现给外界也是这种面貌,但实际上它们非常奇异。那时候的人们喜欢探索并记录各种事情。”
随着展览的继续进行,“金钱镜头”(被摄像机抓拍到的射精场景)、身体的体液以及靠在墙上自慰的照片随处可见,最有趣的还要数性玩具的使用。
不少女性用过烛台、扫帚把、瓶子和手电筒,有的穿了衣服有的没有,她们就在装潢华丽的维多利亚式房屋中做这样的事。
这些家用产品不仅能自己用,还能帮别人:一根烛台适合自己用,而手电筒可由一名女性用在另一名女性的身上。
Snyder解释说:“那时候没有活跃的性玩具行业或市场。因此人们使用的大部分性玩具均为家用产品。你可以去专门定制,但那样代价高昂。”
在世纪之交,人们还开始记录他们探索的禁忌:群交、同性性交和牧师主题的性交,那时这些行为通常不合法。
当时甚至出现了第一个捆绑play的摄影文件,一名裸体女性拿着一根长牛鞭,脚下踩着一名裸体男士的脸;穿着衣服的男女被链条锁在一起,令人忍不住回想起Robert Mapplethorpe那有争议的照片。
据Snyder透露,大部分照片被损毁,现存下来的文物很少。展览最令人振奋的一部分要数布鲁克林一间房子的墙上被发现挂有120幅个人照片。这些照片中有男有女,可能在20世纪初躲避美国风化肃正协会。该展览表示前南北战争士兵Anthony Comstock一个人就毁掉了160吨色情材料。
但色情随着新技术的发展而扩大,人们几乎无法阻止它的诞生。色情物品从印刷品到视频再到仅供男士观看的演出,最后发展为成熟的电影。
仅供男士观看的电影于1993年在新泽西州帕特森百老汇旅游宾馆被创造出来,描绘了异性和同性性行为,那时一大群男性会聚集起来当众观看这类电影。
Snyder说:“那时的男人会一同观看这种电影。性再也不是一种私事,也不会有任何女人过来看这种电影。”
鉴于同性之间的性行为在当时不被人们接受,因此电影导演会利用胡须或者一名女性来承担启发工作接着消失,以便让电影的双性恋自然出现且不被人诟病。
1972年,色情电影《深喉》展示了Linda Lovelace和她独特的口交技巧,她能将男性的铅笔整个吞下。这部电影曾在美国掀起狂热的色情风潮,它创造的利润超过六百万美元。
Snyder说:“深喉预示着色情风潮的诞生,它改变了很多东西。它不违法,但却引来了80年代的众人诽谤。在70年代这样还很酷,但在80年代初期突然就变成了对立面。当时情况很有意思,这部电影提升了现代色情产业。”
这场展览非常能唤醒人的记忆,看完之后我(原作)忍不住漫步在纽约街头,想象过去的场景。如今的世界也许更加开放,但它也在某种程度上变得更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