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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变之送葬列队里的红衣女孩

2021-01-01 灵异事件 尸变之送葬列队里的红衣女孩

槽糕!难道他这么快就发现了?孟幽不敢回头。撒腿往校门外跑去。等管理员气喘吁吁地赶到路口时,早己不见了他的踪影:“这小子,跑什么?连书包都不要了?”

天空无声地降下雨雾,孟幽慌不择路地往古城跑去。高低不平的石板路又湿又滑,空气里飘散着水珠。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只有他在雨地里狂奔着。路面滑得像抹了油,孟幽的球鞋底总抓不住地面,好几次险些摔倒。可是,他却顾不得这么多,整个人像飘浮在云里。他不知道自己偷出来的这个手卷究竟价值几何,也不知道自己回到学校以后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本能驱使他赶快逃离。

直到钻进一条狭长的石巷。孟幽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脚步大口喘气。

这时。巷口远远地传来一阵唢呐声。接着,鞭炮爆炸后的火药味在潮湿的空气中弥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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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变之送葬列队里的红衣女孩

孟幽疑惑地将目光转向巷口,这古城己经鲜有人居住。何况,现在是夜晚,难道还有人在办红白事?好奇心驱使他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漫天飞舞的鞭炮碎屑中,一队人敲锣打鼓地抬着一口棺材向前行进。

孟幽跟着他们走到一户院子前,扶棺人哄闹着走进去。放下棺材,制造出一种诡异的热闹气氛。堂屋中央的条几上,安放着一具看似人形的东西,上面盖着白布。孟幽躲藏在院门口望向那条几:白布揭开,只见上面躺着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嘴唇呈紫黑色,眼皮微张,眼角泛着死光。

"可怜啊,也不知是生了什么怪病。说是死前满地乱滚,愣说肚子里长满了虫子。"

“可怜的是他妈,整个人都傻了,你看……”

院子里的人惋惜地议论着,没有注意到孟幽。他的目光透过人群聚焦到伏在那具尸体旁的妇人身上:

夜幕下的院落里.一颗孤零零的灯泡悬挂在临时树起的木杆上。时间久了,灯上落满了灰尘,风一吹,灯乱晃。

丧子的妇人既不哭也不喊,只是目光发直地坐在这圈晃动的光晕下.拿着一小碗清水。把纱布蘸湿。不停地擦拭儿子的身体。少年的手腕上吊着一根红绳子,绳子彼端不知系着什么,藏在他手心里。特妇人把他的尸体擦了一遍,给他套上崭新的寿衣,几个扶棺人便把尸体抬进了棺材,丁丁当当地钉死了棺盖。

几个扶棺人重新抬起棺材的时侯,那妇人才声嘶力竭地哭起来.“虎子,一路走好啊……”

妇人悲痛欲绝的声音腐蚀着孟幽的心,他后退几步回到院外的街道上。方才,人们议论死者的一句话在耳边回响——肚子里长满了虫子。

雨雾还没梢散,青石板的路面又湿又滑。这时,抬棺人己经将装殓好的棺材抬出小院。不知是否错觉,当棺材经过身边的时侯,孟幽嗅到一股似曾相识的腥气。

唢呐再次响起。送葬队一路走,一路向空中扬撒纸钱。雪白的纸钱被风吹得四处飘零,宛若巨大的雪片。尽管这支送葬的队伍制造出嘈杂的声响,孟幽还是从中辨认出一阵清脆的铃档声,随着走路的摆动有节奏地叮吟作响。

他瞪大双眼,寻找铃声的来源。突然发现,棺材的边缘吊着系在少年手上的那根红绳,尾端跳动着一只铃档手镯。

一阵寒意刺入了孟幽心里,他停住脚步,目送着这支队伍向鬼娃峰的方向渐行渐远。

这时候,纷纷扬扬的纸钱之中闪现出一个红色的背影。随即,孟幽听见有个尖细的嗓音在唱一首古老的童谣:

“月亮爸爸,

踩着瓦渣,

一跤跌倒。

赖我打他,

我没打他。

去找妈妈……”

孩子的歌声和铃铛声棍杂在项呐鞭炮的噪音里,极其脆弱。

孟幽再次追上去。恍惚间看见一个扎羊角辫、穿着红袄红裤的小女孩跟在出殡队后面。在清一色的丧服中.女孩从头到脚的红色极刺眼。

孟幽觉得蹊跷.刚才在人群里并役有看到这个文孩.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和死者有什么关系?他好奇地跟在后面,越走越近。突然间,歌谣的声音戛然而止。小女孩不再唱,但也役有止步,继续跟着出殡的队伍走。

“孩子,别往前走了!快回家吧。”孟幽忍不住冲那红衣女孩的背影叫道。

小女孩在两人相距4, 5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僵硬地扭过头来。

夜色中。孟幽看不清她的五官,只觉得她的脸毫无血色、白中带青。她回头定定地望着他。一双无神的眼睛看不到眼白,透着两团杏核形的漆黑。几只疯狂的黑蝙蝠从小女孩的肩头掠过,闪电般扑向孟幽,又在即将撞到他的时侯升空而去。

这时,倡傲在夜雾中的鬼娃峰飘下一阵令人胆寒的埙声:“呜——呜呜——”

音调极为奇怪:起初是倾诉般的喃喃低语。继而便是令人不安的哭泣,夹杂着尖利刺耳的喊叫声。这旋律听来毛骨惊然,像是成群的魅魅想陋从地穴里钻出时发出的怪叫,在严厉地质询着什么,却无人敢回头,石墙上发出几声闷响,刚才还肆无忌惮的蝙蝠在墙上撞碎了脑袋,滑落到地上。

孟幽愕然地看着这些拥有完美雷达系统、却死于非命的动物,又把目光转向那女孩:

对面几米之遥的小女孩.额头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随着那条黑色的缝隙,慢慢爬到她的额头、鼻梁……女孩的脸裂成了几部分.随着“咔咔”的碎裂声响起,她的身体也分裂成几块轰然倒地。这一过程发生得极其迅速.还役等孟幽反应过来.刚才还在面前完整的人,己经变成了地上的一堆碎片。在这堆己经无法辨认人形的碎片当中,有一团血肉模糊的组织在抽动着。

作为脑外科的学生,孟幽很清楚那那团东西是什么。

冷汗顺着他的脊背向下爬行。他的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手在水泊里碰到一样东西。孟幽低头去看,是刚才挂在棺盖外面的那只铃档手镯。他捡起手镯。脑中的疑虑像铃档的响声一样杂乱无章。

孟幽抹去沾在睫毛上的水雾,那支送葬队伍早己消失在牌坊后面。巷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天空落下冰冷的雨滴将孟幽浇醒。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把铃档手镯揣进口袋。转身撒腿就跑,脚步声棍杂着雨滴落地的声音回荡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