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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植肝脏后我每晚梦见鬼 小护士说漏嘴我才知肝脏有蹊跷

2021-01-01 灵异事件 移植肝脏后我每晚梦见鬼 小护士说漏嘴我才知肝脏有蹊跷
移植肝脏后我每晚梦见鬼,小护士说漏嘴我才知肝脏有蹊跷

 

如何有尊严地死去

陈立接到家耀研究所的来电时,正在琢磨如何有尊严地死去。

作为肝癌患者,他已经决定放弃自己的生命。

天知道,化疗实在是太痛苦了。每一次化疗,陈立都感觉自尊被剥夺一层,直到现在,他像颗洋葱一样被剥到了最里面那层。

“人的尊严和生存哪一个重要?”这是陈立最近反复思考的问题,结论是,尊严比生存重要。

他在直播网站上发起了募捐。就算是要死,他也要了无牵挂,让妻儿衣食无忧。

陈立的募捐简单明了,“我是癌症患者,即将自杀,担心身后妻儿衣食不济,愿有善心人士能让我安心地走,我会直播自杀回馈大家。”

陈立是典型的工科男,不会装柔弱博同情,他只是陈述事实,愿者上钩,或者说愿看自杀者上钩。

募捐信息引起的关注寥寥无几。这年头骗子众多,傻子明显不够用了。

陈立很遗憾。他不能保证他走后妻儿的衣食无忧,又怎么能放心离开。

于是他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思考,“人的尊严和家人的生存哪一个重要?”

陈立在这个严肃的问题里面打转,转不出来。

这时家耀研究所的电话及时来了,他们带来的消息,让陈立这个七尺男儿,挂了电话后竟嚎啕出来。

家耀研究所承诺,会提供合适的肝源让陈立更换,并且支付一大笔金钱给陈立的妻儿,可保他们今生无忧。

条件是陈立必须在他们研究所里呆两个月,供他们进行医疗研究。

陈立在得病初期,便考虑过换肝,可是排队等肝源遥遥无期。

陈立亲眼看着一个个病友在等待过程中死亡,有的眼睛都没有闭上。

陈立那点微薄的积蓄,也远不够他在黑市买到一副肝脏。

最焦急的时候,陈立连在菜市场看到猪肝都要比对着掂量掂量,幻想下能不能换到人身上。

可以说化疗的痛苦只是陈立自杀的导火索,真正的原因,是等不到肝源的绝望。

如今家耀研究所,立刻就能解决这个在他看来天大的问题,还能提供大笔金钱给他的家人,这在陈立,彷如再生,他怎么能不嚎啕。

而且这个研究所,隶属于全球五百强前十的大企业:家耀集团。

整个世界到处都有家耀集团的事业,他们财力雄厚,研究所的医疗科研水平也是业内顶尖,研究过不少攻克疑难杂症的医疗手段。

陈立听病友们私下传说,家耀出手要救的人,阎王都拉不走。

陈立不知自己是不是做了十世善人,积了大功德,被家耀看上收治。

研究所的效率很快,第二天他们就打电话给陈立,要求他来签署合同。

陈立和妻子激动又彷徨,抱着希望,又怕再一次失望,一路忐忑来到研究所。

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当场就把定金打到了陈立妻子的账户上,又给陈立看了他们和众多肝源及家属签定的协议,那么多人,总有一个能跟陈立匹配。

陈立这下彻底放心,握着研究所工作人员的手感激不尽,直说他们是陈立的再生父母。

陈立迅速浏览了下合同,不过就是要求陈立在手术后两个月不能离开研究所提供的治疗区,以便研究所的研究而已。

这没什么难的,比起生存,简直小事一桩。

2

陈立当场就签署了合同。目送走妻子,陈立便留在了研究所。

什么吃穿用品研究所都有,不用他准备,他只要住进治疗区便可。

陈立的手机被医生收走了。

这是研究所一个特别的规矩,所有治疗区内禁用手机。陈立虽然没有细看合同,但也依稀记得扫到过这一点。

入乡随俗,陈立没多在意,只是给妻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一声,便把手机交了上去。

紧接着陈立便在家耀进行各项检查和肝源匹配。

大概陈立上辈子真是十世善人,竟然很快就找到和他匹配的肝脏。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在做好充足的准备后,陈立不日便要进行移植手术。

陈立每天都在治疗区乐呵呵地行走,和不多的几个病友聊天。

病友们也都是患有各种绝症被收治在内的。只是陈立格外幸运,最晚一个进来,却是最早一个定下方案手术的。

有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叫刘红,总是闷着头不说话,愁肠百转的样子。病友说,刘红是最早进入这里的,到现在都没有治好。

谁也不知道刘红得什么病。她住在单独病房,平常不怎么出来。

陈立看刘红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却每天愁眉紧锁,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常常去开解她。

陈立是个编辑,鸡汤看了不少,比别人都会说,没几天,刘红便愿意跟陈立聊几句天了。

她跟陈立最常说的,是她少女时当一个作家的愿望。刘红有个笔记本,上面都是她写的诗。

陈立拿过来看过,娟秀的字体,清隽的文笔,功底不错,只是字里行间带着些戾气。

陈立做手术那天,刘红还特意出了病房,目送陈立进了手术室。

做手术的过程,陈立当然不知道,他被打了麻药。

他只知道,他要是还能在手术完睁开眼睛,就说明他得救了,人生得以继续,他又可以和妻儿享受和乐融融的天伦之乐了。

老天爷当真是挺偏爱陈立的。手术进行得非常顺利,陈立摆脱了癌症,真的得救了。

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陈立那种劫后余生的狂喜。连陈立自己也不能。

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这个世界有种从来没有过的亲切,只觉身边每个人都像活菩萨一样面目慈祥可亲。

医生说陈立还需要将养一段时间,每天吃药输液,顺利度过手术后这段预后期。

陈立心说,只要能健康地走出这里,别说吃药,就是吃屎他也乐意啊。

这绝对是他的心里话,只有死里逃生的人才能理解那种对生的渴望。

陈立满怀希望地在病床上,憧憬着出院以后携妻带子一家出游的美好,想想便乐出了声。

3

陈立乐呵呵地配合医生治疗,每天认真吃药,闲时便去开导开导刘红,和病友聊聊天。

摆脱了病魔威胁的日子,让陈立过得乐不思蜀。他甚至都有些爱上了在研究所的日子,不太想出去了。

不是每个地方都像这里一样悠闲的。

只是,这种悠闲只持续了几天,陈立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他开始在深夜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蹲在他的床头对着他笑。

那是个男人,三十来岁年纪,嘴里全是血,一笑就往下滴,异常瘆人。

陈立觉得全身毛孔都张开了。他全身僵直动弹不得,连小拇指都无法勾动一下。

陈立这时候才知道,那些恐怖片里看到鬼怪的人为什么会吓瘫在原地,不抓紧时间快跑,任由鬼怪一步步过来。

不是不想跑,是根本跑不动。

他想喊,可声音如一团棉花哽在喉间,憋得他上不来气,可就是出不来。

陈立就那么和那个男人眼对眼地对峙。他连闭上眼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天亮,那男人消失不见。

陈立被吓得毛骨悚然。他问别的病友,有没有看见过这个男人,病友们都惊恐地看着他摇摇头。

陈立饶是个大男人,也被吓破了胆。

接下来几天,那男人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长,有时蹲在墙角,有时是在床头。

有一次,他竟然躺在了陈立的身边,呲牙咧嘴地冲陈立笑,他嘴里的鲜血仿佛都能喷到陈立的脸上。

陈立每天半夜都要被那男人惊醒,大喊大叫把医护人员全都惊动过来。

他抓着医护人员的手不放,得要人陪着到天明,才能眯一会儿。紧接着他就惊醒,说那男人又跑到他梦里来了。

病友们都觉得陈立精神不正常,人人都躲他远远的,如同躲瘟疫。

陈立晚上见鬼,睡着梦鬼,白天还被人孤立,眼看着人一天比一天消瘦。

他眼睛直勾勾的,不管白天黑夜,都只盯着墙角呐呐自语,仿佛那里有人跟他对话。

慢慢地,陈立连觉都不敢睡,眼圈乌青,嘴唇发白,脸色蜡黄,眼看人瘦了一圈。

虽说医护人员应该秉承无神论,不能捉神弄鬼。但看陈立日渐憔悴的样子,终于还是有个护士忍不住告诉陈立,可能是他移植的肝不干净。

肝的主人可能遭遇了意外,并且生前并不同意愿意移植器官。

陈立听了,猛地打了个寒颤,开始缠着护士死缠烂打,非要问出肝的原主人是什么样的人。

护士不愿意说,陈立急了。他站在病房门口大喊:“你不告诉我,我来说!他是不是三十来岁的男人,黝黑瘦小?”

护士的脸都惊白了,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然后自觉失言,捂着嘴匆匆走过。

之后陈立便更加萎靡不振。他不敢闭眼,一闭眼就大喊大叫,喊的都是:“放过我,我把肝还给你!”之类谁都听不懂的话。

陈立在枕头上放了盆水,只要他支持不住倒头要睡,头就立刻浸在冰水里,整个人马上惊醒过来。

不知不觉,陈立已经一周没有睡过整宿觉了。

经常是他闭上眼睛眯瞪一会儿,就立刻惊醒,满病区乱跑,嘴里大喊大叫着“饶命”,跑到虚弱萎顿再也跑不动为止。

他双眼通红,胡茬满布,形销骨立,脸色蜡黄,比做手术前更像个癌症病人。

只要当初偷偷告诉他肝源不干净的小护士经过,他就拉着护士的手玩命打听,他身体里这副肝的原主人到底姓甚名谁,怎么死的。

那小护士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长得像阿拉蕾一样招人疼爱,让他一吓,扁扁嘴就要哭。

引得陈立的病友们群情愤慨,觉得陈立自己发疯,为什么要牵连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陈立被孤立得更彻底了。现在根本没人愿意听他絮叨,看见他就不耐烦地将他赶开。

4

幸好还有刘红。这个小姑娘始终陪着陈立,听他絮叨,照顾他吃药喝水,给他喂饭,防止陈立折磨死自己。

一天深夜,陈立又看见那个男人呲着牙冲他笑。

陈立吓得要发疯,在屋里来回跑动,上窜下跳,口中狂叫着:“求求你把肝拿回去吧,我不要了,我把它还给你。”

这时刘红进来了。病区本来管得也不是很严,病友们都能随意走动。

刘红拉住陈立的手,触手的温热让陈立稍稍平静了些。刘红将陈立拉到自己的病房,扶他坐下,抱着他的头,让他轻靠着自己放松下来。

陈立在刘红怀里念念叨叨,诉说着这些日子里自己的恐惧,和不被人相信的绝望。

他说了好多好多,不停地说,越说越委屈。

刘红温柔地听着,一边应和着一边用手轻拍陈立的背,一下一下,温柔轻缓。

陈立感觉仿佛小时候受到惊吓,回到妈妈怀里一样。

他靠刘红靠得更近,像个疲惫的孩子一样委屈,低着头“呜呜”地哭开了。

刘红的怀抱让濒临崩溃的陈立,仿佛有了支柱,有了温暖。

他抬起头看着刘红。这个小姑娘岁数不大,眼神却有着超越她年龄的柔和。她与陈立对视着,那种柔和让陈立紧绷的弦越来越放松。

刘红看着陈立,慢慢地,脸凑上前去,与陈立挨得很近,鼻尖都快贴上。

她喃喃低语:“陈老师,我很喜欢和你说话,很喜欢。你一直陪我好不好?”

陈立心里砰砰直跳。在刘红的注视下,他暂时忘记了恐惧,只记得身边的温热了。

他伸出胳膊反搂住刘红,深深看了她一眼,猛然凑上去与她唇舌交缠。

刘红年纪不大,品味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和妻子不同。

陈立不由比对起刘红和妻子两个女人。

想到妻子,陈立心里一紧,可再看看刘红迷乱的眼神,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摇摇头将妻子抛在了脑后。

刘红却在这时退缩了。她往后一撤,低声说道:“陈老师,我们不能这样做......”

陈立好不容易克服了心理障碍,又没有那个男人跑来纠缠,谁知道什么时候这种安逸会结束,陈立现在有些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