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世一般用驾鹤西去来形容。骑着炮弹上西天的事,可能就无人理解了。 一个普通百姓在死的时候,能有车马和童男童女陪葬就更不可思议了。 但这是真事,而且当地的上了一些年纪的老人都知道此事。
时间穿越到60年代初期,地点:松花江畔的一个小城,人物阿文,高中毕业,正在找工作。
阿文的妈妈昨晚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家房子的门不知怎么会开在了房山,儿子从门里走出来即将去外地做官,欢送的人群人山人海,来接的车马披红挂绿。男女少年手捧鲜花,一片欢声笑语。
醒来的阿文妈,高兴的逢人便讲,遇人就说,喜悦的心情,无法描述。中午,阿文回了,手里多了一个包,看样子很有重量。阿文妈喊吃饭,阿文没有理会。一个人躲到屋里打开包,我的天,原来是一发高炮的炮弹。
阿文蒧好了炮弹,又出去了。他找到了最好的铁哥们阿刚,商量着如何处理这发炮弹。商量的最后结果是去江里炸鱼。下午,两人分别骑着自行车,带着炮弹及为击发炮弹准备的一把铁制尖镐,还有捞鱼、装鱼的工具上路了。来到江边两人着手引爆炮弹。
说明一下,这种炮弹分弹头和弹壳两部分。弹壳内装有发射药,底部有用来击发的底火。弹头飞出遇到障碍物后由引信点燃炸药而爆炸。阿文两腿夹着炮弹坐在上面,阿刚挥动尖镐对准了炮弹底火砸了下去。由于尖镐的冲击力,炮弹脱离了阿文的屁股,跑到了前面,惯性让阿文坐到了地上。
就在这时,炮弹被击发了,弹壳的强大反作用力击穿了阿文的肚子打断了阿刚的右腿,阿文当时就不行了。两人血肉一片模糊,阿刚也昏了过去。此刻的弹头,划过江面,飞到对岸爆炸了。落点恰好砸在一挂由两匹马拉的马车上,一个赶车的老人和车上坐着的一对孙儿孙女,在爆炸声中全部遇难了。阿文的妈妈知道了梦的暗示,原来是儿子真的要离开自己远去了。走的这样突然,走的这样匆忙,甚至连最后的午饭都没顾上吃,连一声告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阿刚截了肢,一条腿陪他渡过了无法追悔的一生。
人去世一般用驾鹤西去来形容。骑着炮弹上西天事,可能就无人理解了。一个普通百姓在死的时候,能有车马和童男童女陪葬就更不可思议了。但这是真事,而且当地的上了一些年纪的老人都知道此事。
这件事,当时在我们这个小城的西部,几乎家喻户晓。现在六、七十岁的老人茶余饭后有时谈及此事时也还感到有些莫明的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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