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时代的到来,越来越多的事情可以由机器人来完成,但是恐怖谷理论让机器人的研发陷入了沉思。原本在机器人的研发过程中,都是追求与人的相似度,这样就会跟人的感觉非常好,但在影视作品中也出现过机器人危机,说明当机器人变得跟人一样不一定是好事,而恐怖谷理论更是说明了这个道理。
恐怖谷理论诞生于1906年Ernst Jentsch的笔下,而在1970年第一次在学术文章中使用,原因是日本的机器人研究员森昌弘发现,当机器人越来越接近人类的时候,我们对它们的好感就会提升,但是当机器人太接近人类的时候,一旦超过了某一个点,好感就会变成极度的厌恶和惧怕。
其实恐怖谷理论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心理现象,用物极必反来形容可以说是极为恰当的,奇怪的是,我们对恐怖谷里的事物所产生的的反应,准确的来讲并不是恐惧,比如看到一只有毒的蜘蛛或者蛇,又或者被一把枪顶住了后背,我们所感受到的另一种微妙的不适感,让人起鸡皮疙瘩,让人总感觉不舒服,却不知恐慌的来源。
这种奇怪的恐怖谷理论的现象又是怎么样产生的呢?我们把它归功于cognitive dissonance。我们的大脑最不适应的不是恐惧,相反,我们的大闹在应对危险这方面非常熟练,有很多下意识的行为都是在危险的时候身体自动做出的反应,而我们的恐惧感就是来自于对于危险的敏感。我们的自我保护系统能够非常迅速的区分信息,到底是安全的还是危险的,但是在认知产生矛盾的时候,恐怖谷现象就产生了。
比如上面的这只哈士奇,我们可以迅速的辨识出,这是一个二哈,他的危险系数很低,乍一看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同时当我们仔细看的时候,我们也发现它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大脑没办法准确的辨识出哪里出了问题,此时,cognitive dissonance就产生了。在安全和危险之间,我们无法确认,这超出了我们熟悉的认知范围。而正如恐怖大师史蒂夫·金 所说,让人的心备受恐惧折磨的从来都不是妖魔鬼怪,而是超出认知范围的未知。这种未知感,就是我们说的creepy,那种恐怖谷带来的不适应感。
当然,目前为止,科学对这种特殊的感觉的研究为数不多。与其非常相近的,是当我们站在没有护栏的高处时,心里的感受。我们常常觉得,后背发凉,起鸡皮疙瘩,觉得我们仿佛被一种力量在往前推,或者心里有个声音貌似在叫我们跳下去。严重的时候,我们会觉得腿软,头晕。这种感觉,也同样归功于cognitive dissonance。
当我们的大脑发现我们站在高处时,它会发出危险信号,通知各个其他部位,让身体往后退。然而这种危险信号在没有任何实际威胁的情况下,显得非常奇怪和唐突,我们的大脑又同时在好奇的寻找实际威胁。这时它的解决方法就是把不存在的威胁,化为一种外力,比如我们觉得有股力量在推着我们,又或者化作自己的一部分,让我们觉得自己似乎有想跳下去的欲望,以此逼迫我们后退到安全的地方。这就是人类自我保护系统的神奇之处。
我们人类对于事物的认知,不会把一个同时像两个东西的物品,看做一个个体,而是必须把它划分到一个或者另一个类别里面去。比如下图,我们的大脑在认知时是不会出现这是个“人猴”的概念的,它只能把50%+50%人和猴子的图片区分为“像猴子的人”,或者“像人的猴子”。
当一个事物接近人类的长相时,在一定程度之前,我们的大脑认知都可以把它划为”非人“的存在,此时我们会因为它”像人“而觉得它可爱。但是当这个相似度达到一定程度,我们大脑将把它划为”人“。而此时,就产生了第一个图表中的大幅度好感降低至恐惧。为什么如此呢?
因为人类是社会动物,我们高度依赖他人,所以我们对他人的脸部和肢体语言等等沟通方式非常非常的敏感,我们依赖这些信息来告诉我们,到底应该如何反应,如果她哭了我们该安慰她,如果她很气愤,我们应当小心,等等。因此,比如说当一个木偶已经越过了”像人的木偶“的认知界限,而进入了”像木偶的人“的相似度。我们非常熟悉的,赖以生存的沟通方式被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处在我们认知范围之外的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未知。我们无法了解到底安全,还是不安全。
cognitive dissonance和我们对未知的恐惧,加上人类对面部和肢体语言的特殊敏感度,造就了奇特的“恐怖谷”。
上一篇
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