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说:“看来你是没困啊,那你今晚还在这吊着吧。”
突然,王志海猛地伸出头咬住了李开的脸,李开发出凄厉地惨叫,其他人都纷纷过来帮忙,有的人用警棍一下一下敲打王志海的头,终于,王志海被拉开了,李开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被他要掉了一块肉。
李开指着他说:“你敢咬我?”然后,用电棍在他身上电他,王志海浑身不停地颤抖着,然后,又狠狠地揍他几下子。李开找出一把电烙铁,插上电后直插在王志海的身上,王志海发出几乎不是人声的惨叫,他拼命地挣扎着,但双手被吊在吊灯上,仿佛吊灯都要掉下来了,很快,一股臭味散发了出来。
王志海骂到:“不是老子干的,你凭什么说是我干的?”
他们几个轮番用皮带抽打着王志海,他身上被打出了好几十道口子,张超看见他好像昏过去了,于是,他用几根点着的烟头同时捅向了王志海,王志海再次大叫了起来。李开说:“你说你就招了吧,你也不用受皮肉之苦,我们也不用跟你受累,那样多好?”
但是,王志海就是说:“我什么都没干,你们都诬陷我。”
一天晚上,除了王志海其他人都睡了,午夜时分,李开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声音,他一眼望去,王志海居然在用嘴啃着自己手上的动脉!他手上全都是血!李开急忙冲了上去,旁边睡觉的几个警察也都围了上去将王志海解开,并且立刻送进了医院里。
送进医院经过检查后王志海并无大碍,在医院里,张超说:“如果你不承认咱们就一直耗下去,我们有的是事件陪你玩。”
王志海不耐烦地说:“我什么都没做,你让我招什么?”
张超说:“李晓微和佟飞被杀的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我在散步啊,怎么了?”
“但是为什么现场发现的凶手脚印会和你的一样?我们还在你家里发现了你的雨衣和镰刀你怎么解释啊?”
“这我怎么知道?”
“唉……”张超也是无奈,都到了这份上他还是不肯承认。张超站起身便往外走,走的时候还嘱咐了他们一句:“他还不承认你们就想办法让他承认,知道吗?”
无论谁怎么收拾他,他就是不肯承认,满嘴狡辩。这天,护士走进来看见他们正在揍王志海,护士说:“我该给他打针了。”他们这才松开了王志海,那名护士调好了针,正要给他打针的时候,王志海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搂住了护士,针头对着她的脖子说:“都给我让开!不然我就扎死她!”
很快,外面的警察听见声音都冲了进来,他们将王志海围了起来,王志海大喊着:“真的不是我干的,我什么也没做!”
但是,他们肯定都听不进去,李开说:“把她放开!”
王志海,慢慢地往窗户那边移动,他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别再逼我啦!”说完,他突然推开了那名护士,转身从三楼跳了下去!
其他人都傻了眼,他们都纷纷追下楼去,跑到了外面,外面的保安说:“刚才有个人从楼上跳下来了,就在那边。”
张超、李开带着一群人跑了过去,当他们跑过去的时候却看见王志海的一条腿被钢筋刺穿,血流了一地,躺在地上满地打滚嚎叫着。
这段时间由于王志海不肯招供,这件案子一直持续到了7月份还没有正式结案。
7月13日和7月14日吉林省又发生了两起镰刀杀人的案件,这两起案子给张超带来了不少的压力,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的方向有点错了。
这天晚上,张超在办公室里看着报纸,头条就是关于镰刀杀人狂的新闻。这时,李开走进来说:“头,你看最近的新闻了吗?”
张超说:“嗯,我看了。”
“如果咱们的调查方向错了怎么办?”
“那咱们就逼着王志海认错,说他是帮凶,我们同样可以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头,还有件事,王志海招了。”张超很是吃惊,他说:“招了?走,咱们去看看。”
现在的王志海已经被折磨得快要精神崩溃了,趴在椅子上,张超走过来说:“你知道什么都说了吧。”
王志海抬起了头说:“让我先睡一会。”李开上去就是一警棍,王志海“哎呦”一声。
然后,王志海说:“我可都跟你们说了哦,不过我说了你们可能也不相信。”
“你得说出来啊。”李开在一旁插了一句嘴。
王志海几天都没合眼了,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口水不停地往下流,他说:“还得从三年前说起,三年前我还是锦绣家园的建筑包工头,我们都干完活了,开发商就是不给钱,事情越闹越大,那天我们都堵在楼下要工资,可开发商却在办公室里无动于衷。突然,一个东西从天上掉下来了,有人喊跳楼了,我这才从人群中走过去,发现掉下来的是个小女孩,嘴里不停地吐着血,渐渐地,我感觉到了不对劲,我看到了她的魂魄离开了她的身体,她……她满脸是血在向我招手!周围的人都看不见她,只有我能看见她!然后,她的右眼睛慢慢地滑落了下来,然后放在嘴里嚼起来,就像吃着美味的大餐一样,然后又是左眼睛掉落下来,周围的人都看不见,只有我能看见,我想跑,可是腿却不听使唤了,想叫也叫不出来。”
张超和周围的警察都觉得很诡异,现在的王志海仿佛看见了什么,他浑身颤抖着,好像说的就是真的一样,王志海又说:“更恐怖的是刚才还万里无云的天,瞬间就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而今天,你们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告诉你们吧,今天是鬼节,她的鬼魂会来找你们啦,哈哈哈哈哈……”
王志海受审讯的时候,在他几公里外的空地上点燃了几十颗蜡烛,烛光星星点点,照亮了附近,烛光的中间摆放着一个小女孩的照片,照片里的小女孩笑得天真烂漫。又是那个穿着雨衣的人,手里拿着镰刀,仿佛是这些蜡烛的守护者一般,他站在这些蜡烛旁待了一会儿,看了看照片里的小女孩,然后,在这一群蜡烛旁走开了,只留下了满地金灿灿的烛光和一张小女孩微笑的照片。
周杨丽刚刚下班,她下了公交车,整条大街除了她就没有别人了,她一个人往家走,当她走到了天桥的时候,她隐隐约约觉得后面好像有人,她慢慢地转过身——可后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冷风吹过,周杨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然后她继续往前走,慢慢地,慢慢地,她放慢了脚步,似乎还有一个脚步在他后面配合她发出脚步声,周杨丽站住了,那脚步声也停止了,她害怕地稍微转过了头——脸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流淌。
突然,一张满脸褶子的人带着阴笑出现在了周杨丽的面前,周杨丽“啊!”地一声尖叫起来。原来他是这不远处一个酒店的打更的老头,周杨丽对他并不陌生,也认识他,周杨丽说:“老伯……你在这干什么啊……”
他说:“我的孙子走丢了,我找我的孙子……”这老头的孙子几天前出车祸死了,可他却像个神经病一样,整天在找他的孙子。
周杨丽继续往家赶,他看到那老伯无助地四处寻找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我的孙子哪去了?谁看见我的孙子了?”当她走进了楼道时依然能感到后面有人跟着她,周杨丽加快了脚步,没错,后面有个穿雨衣的人,手里拿着镰刀,脚步轻盈缓缓地跟着她上楼了。
走到了家里,她狠狠地敲着门:“文文,文文,快开门!”
很快,文文给她打开了门,文文是个六岁的小男孩,胖乎乎的,也是周杨丽的唯一一个孩子,周杨丽走进了屋子后就把门反锁上了。周杨丽说:“文文,听妈妈说,后面好像有人跟上来了,你赶紧躲进屋里,别出来啊,妈妈叫警察过来。”
文文很听话,他跑进了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声。
周杨丽用座机去打电话,可是电话却没通,她蹲下了身子,赫然发现电话线断了!这应该不是文文干的,周杨丽心头涌上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掏出手机,用手机给她丈夫打了一通电话,不过接通了,周杨丽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刘强说:“马上就到家了,怎么了?”
“你……你还是快点回来吧,我感觉我好像被人跟踪了,咱们家的电话线也断了,肯定有人来过咱们家。”
“好吧,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回去,你先报警吧。”
刘强此时开着他的车在回家的路上往回赶。
周杨丽拿着手机考虑了很长时间,到底要不要报警,要是什么事都没有岂不是很麻烦?她还是先没有报警,静静地等着刘强回来再说,很久以后,敲门声响了起来,门外发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老婆,你没事吧,快开门。”她喜出望外,这是刘强的声音,是刘强回来了,平时刘强就是这个时候回来,她急忙跑去开门,可这时电话响了。
电话里面说:“老婆,路上堵车了,你在家先待着别出来!照顾好文文,我一会儿就到家了,你俩注意点安全。”周杨丽的头“嗡!”地一下子,她这才注意到门已经被她打开了!
周杨丽急忙关上了门,可门外突然伸进来一把镰刀,周杨丽拼命地拽门,可门却夹住了镰刀关不上了,周杨丽呼喊着:“来人啊……救命啊……”门外的人一使劲把门“哐当!”一声拉开了,周杨丽一看是个穿雨衣的人,手里拿着一把银晃晃的镰刀吓得惊声大叫起来。
周杨丽转过身就往屋里跑,可后面的人却在她身后不足一米的地方追赶,周杨丽跑进了卫生间,她把门反锁上,门外的人正拼命地砸门,一下比一下严重,她把能拿动的东西都拿过来将门堵死了,洗衣机、衣柜、全都靠在了门上,还有她自己也靠在了门上。
过了很久外面砸门的声音才停止,很长一段时间外面并没有出现任何响声,周杨丽吓得满头是汗,嘴里喘着粗气,突然,那个穿雨衣的人如同鬼魅一样在卫生间的窗外爬了进来,周杨丽感觉到了他好像从后面过来了,周杨丽摒住了呼吸,满脸的惊恐,慢慢地转过了脸,突然!她和那个雨衣人几乎脸贴着脸互相对视着!周杨丽转身就跑,可门却被她堵死了,那雨衣人顷刻间举起了镰刀,猛地一刀如闪电般劈了下去,周杨丽整个人瞬间就被劈成了两半!
文文躲在了他自己的衣柜里不敢出声,他轻轻地推开了衣柜的门,一道亮光映入眼帘,外面仿佛很平静,但他仍然不敢出去,他在衣柜里静静地等着警察的到来。
刘强已经回到了家里,他刚要进门时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他轻轻地推开了门,发现里面乱七八糟的,卫生间的门也是半开着的,刘强说:“周杨丽,是你吗?”
可是卫生间里却没有人答应,他又说了一句:“周杨丽?你在那里吗?”就在这时,灯忽然全都灭了,屋子里顿时陷入了黑暗,一股阴风迎面吹过,刘强的每一个汗毛都竖起来了。
看她还是没有回答,他自己慢慢地走了过去,门只开了一点小缝,他轻轻地推开了门,门缓缓的被打开了,就像他的心逐渐的往上提,突然!一把镰刀从天而降,一把将他的胳膊砍了下来,刘强:“啊……”地一声惨叫躺在了地上,他看见一个黑影站在面前,看不清他的容貌,但那把滴着血的镰刀却格外显眼。
文文躲在了衣柜里,他从细小的缝隙中看到了那个穿雨衣的人将他的爸爸妈妈都拖到了衣柜前,他们身上全是血,他拖动的时候留下了满地的血迹,文文捂住了嘴,吓得几乎要哭出来。
他慢慢的往后靠,突然,衣柜发出了“咯吱……”一声声响,这微弱的声响却吓出了文文一身冷汗!那个雨衣人也觉察到了,他慢慢地向衣柜走了过来,文文看到他的脚步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他终于走到了衣柜前,双手放在了衣柜的把手上……文文摒住了呼吸……
突然,他拽开了衣柜的门!文文猛地低下了头!雨衣人呆住了一会儿,衣柜里什么都没有,关上了衣柜的门后又走到了另一个衣柜的门前,猛地打开了,文文吓得浑身一颤!但雨衣人看到了衣柜里依然什么都没有,走到了最后一个,他走过去一把拽开了衣柜的门,此时文文已经看见了他,他也看见了文文满脸的泪痕,小手捂着嘴不住地哭着。但是雨衣人没有在乎他,而是将他从衣柜里拽了出来,然后用绳子将他捆起来,用胶带把嘴封住。
完成后,雨衣人先出去了,没多久又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桶,他把塑料桶的盖子打开了,然后将里面的汽油全部倒在了文文的身上和倒在旁边几具尸体上面,倒完汽油后,他拿出了打火机,打着了火,他终于掀开了头顶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张英俊的面孔……
原来,他叫刘向东,他以前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农村人,他曾有个幸福的家庭,和妻子靠耕地生活,他们还有个七岁的女儿叫刘羽彤。
一天,刘羽彤的学校进行了全校师生体检,然而,这一次的体检却检查出了刘羽彤得了绝症,这个消息对这个并不富裕的家庭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从那以后,刘羽彤就休学了,在医院里养病。
刘羽彤的病情一天天恶化,时不时地出现呕吐、发烧。经过几次的化疗,刘向东和妻子将家里的积蓄全都花光了,房子、车也都卖掉了,医生说:“后续的手术会彻底治愈刘羽彤的病,并且她还会像其他人一样,但是,这手术的费用很贵。”这手术的费用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无奈之下,刘向东决定了外出打工挣钱给女儿治病,他临走的时候和刘羽彤做了一个约定,刘向东说:“等爸爸回来你就可以上学了,你想上学吗?”
“想,我现在可想我以前的同学了。”坐在病床上的刘羽彤告诉他心里话。
刘向东说:“那你一定要坚强,知道吗?这段时间你要按时吃饭,好好照顾自己我才能让你去上学。这样吧,咱俩做个约定,如果你这段时间能开开心心的,高高兴兴的,我回来就带你去上学,行吗?”
“好啊。”刘羽彤很爽快答应了他,他们父女俩小拇指互相拉着,许下这个约定。
当时在舒兰市里,刘向东找到了活,是在一处工地干活,开发商说他们完工后会给他们九十万的工资。
这段时间里刘向东拼命地干活,而王志海是他的包工头,中午的时候,王志海和其他人都在吃中午饭,王志海发现刘向东还没有下来,他就喊:“喂,刘向东!下来吃饭。”
“知道啦!”刘向东答应了一声后下来吃饭,王志海说他:“干吗那么和自己过意不去?累了就歇一会儿。”
刘向东喝着豆腐脑说:“我女儿还在等我的钱治病呢,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他们就这样从早干到晚,累活、脏活刘向东都干过,也吃了很多苦,但他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他们就这样干了将近十个月。
十个月后终于要发工资了,他们的这处工地是要盖一栋居民楼,叫锦绣家园。楼都盖好了,也竣工了,但是开发商却一直没有给钱,有些人找到了开发商去要钱,却遭到了他们雇来的社会上的人一顿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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