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铺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庄,村子里有一个做棺材生意的,叫做赵二。赵二为人老实,在村子里人缘还不错,还娶了一房老婆,并给他生下一个小女孩,叫做小冰。
但在生孩子的过程中,赵二的老婆因为难产大出血,死掉了。老婆的死让赵二十分伤心,再加上小冰是个女孩儿,要知道那时候在农村,生男孩是掌中宝,生女孩是墙头草。赵二因此对小冰不冷不热的,小冰就在这种环境下生活着。
小冰7岁的时候,赵二给她娶了个继母,从此之后,小冰的生活彻底改变了。
赵二因为做棺材生意的关系,每个月都会跑到邻省的一个木材基地去采购木料,会离开家一个星期左右,而每个月的这个星期,就成了小冰的噩梦。
当赵二在家的时候,继母还能装装样子,但赵二离开之后,她的本性就流露出来了。
继母每天逼着小冰劈材、生火、做饭,干着家里所有的活儿,只要有一点没做好就连打带骂,自己却在房间里面磕着瓜子,看着电视。
被打的小冰
有一次小冰壮着胆子把继母逼着她干活还打骂她的事情告诉了父亲赵二,赵二皱着眉头,厌恶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不就是干点活儿嘛,你也不小了,帮你继母干点活就干点活呗。”
听着父亲的话,小冰的心彻底凉下来了。而旁边的继母恶毒的看着告状的小冰,眼神中的愤怒仿佛要把人吃掉似的。
从此之后,情况变得更糟了。因为这件事,继母对小冰更加恶毒,有事没事就用藤条抽打着小冰,冰冷的藤条一下下打在小冰稚嫩的身上,血红的印子带给她的不仅仅是疼痛,还有对生活彻底的失去希望。
这一年冬天,赵二照例外出。小冰被继母逼着上山拾柴,寒风刺骨,冻的小冰瑟瑟发抖,后背上的淤痕被冻的裂开,伴随着小冰每一步传来巨大的疼痛。
小冰赶忙拾了些干柴,开始往回走,这样一来,她就比平时要早回去一段时间。当小冰踏进院子里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一阵阵男女嘻笑的声音。小冰很奇怪,就偷偷的爬在窗边向里面张望,这一看不要紧,小冰彻底呆住了。
只看继母此时正在和一个男人搂抱在一起,在床上亲扭成一团,这个男人可不是她的父亲赵二。小冰吓坏了,下意识的后退几步,这一下就碰倒了地上的水桶,发出“咣当”的声音。
这一下不要紧,惊动了屋子里面正在苟且的男女,他们发现院子里有人,男的急忙抱起衣服从后窗跳了出去,逃掉了。而继母爬在窗子上,看到了被绊倒在地的小冰,小冰的眼睛和继母对视了一下。这是怎样的眼神啊,惊讶中带着愤怒、愤怒中带着阴狠,小冰连忙爬起来。
此时继母已经穿上衣服从屋子里面冲出来了,手里面还拿着藤条,急匆匆跑到小冰身边,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小冰脸上,然后一把拉住小冰进了柴房。
“让你个小蹄子看,让你个小蹄子看。”伴随着继母的恶骂,藤条一下下重重的的打在小冰身上,新的伤痕同时使老的伤痕也裂开,血不断的涌出。小冰蜷缩着身子,巨大的疼痛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再也扛不住了。
疼痛感渐渐消失了,小冰的眼中只剩下眼前挥舞着藤条的女人,意识渐渐模糊,小冰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继母想起小冰看到自己的臭事,越想越气,藤条越打越重。她看小冰没了反应,更是气的发疯,“你个臭丫头,有娘生没娘管的,让你偷看,让你偷看。”她还在继续的打着,可是打着打着,她就感觉不对劲了。
她停下手中的藤条,上前用脚踢了踢小冰,发现小冰已经一动不动,死掉了。愤怒变成了焦虑,她愤恨的看着小冰的尸体,“臭丫头,死了?”
事情闹大了,但她又不敢声张,于是找来了和她偷情的那个男的。两个人商量着解决办法,最后决定,装作小冰是上山拾柴不慎跌落,摔死的。
晚上,两个人偷偷的将小冰的尸体带上山,然后扔到了山沟里。
第二天,继母借口小冰一夜未回,带着人到山上寻找。后来在上沟里发现小冰的尸体,就带了回来,放在了自家的棺材里。
她们已经提前给小冰换上了另一件衣服,将小冰带血的衣服烧掉了。再加上从山间跌落,脸上会有一些伤痕也是正常的,村民们也没有起疑心。
几天后,赵二回来了。继母告诉了赵二小冰上山拾柴,不幸摔死的事情。赵二看着承载着小冰尸体棺材,又想起因为生小冰而死去的前妻,仅仅是叹了口气,“唉,死就死了吧。她就不该出生。”继母听到赵二的话,暗自偷笑。
赵二和继母找了几个村子里的人,准备将小冰的棺材抬到后山,找个地方埋了。
但是棺材抬到半路上的时候,出事了。
抬棺材的人看到棺材的缝道里开始滴血出来,吓得他们把棺材扔到地上,落荒而逃。事情闹大了,棺材滴血必有冤屈,村民们赶忙向派出所报了案。
警察来了之后,决定开棺验尸。这一验,发现血是从小冰的身体下面流到棺材外面的,这很奇怪,因为人死之后是不应该再出血的。旁边的村民看到,说一定是小冰喊冤死掉,冤魂在作怪才使棺材滴血的。
警察检查了小冰的尸体,终于发现小冰身上那密如蛛网的淤痕。然后找到村民以及赵二和小冰的继母问话,审出了继母经常鞭打小冰,并且与男人偷情的事。
警察最后带走了小冰的继母。村民们看着这个恶毒的女人被带走,都说她是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村民们把小冰重新安葬了,和小冰的亲娘葬在一起。
后来,村民们发现赵二每天都披头散发,在院子里不停地钉着他的棺材,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他彻底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