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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时母亲给我鸳鸯镯,说玉镯破碎定要回家,我不听真招来大祸

2020-12-31 社会奇闻 外出时母亲给我鸳鸯镯,说玉镯破碎定要回家,我不听真招来大祸

1

六个月前

所谓鸳鸯镯,是指同一块翡翠原料里开出来的两块料,纹路极其相似,镯子色段互补,比如一翡一翠,或者一阴一阳。

“哟,你还是个懂行的啊,不过可惜了,这就是个地摊货,塑料镯子。”田晓芳左手腕一翻,将手从男人手中抽出,她拨了拨滑落的玉镯,漫不经心道:“你快走吧,我男人快回来了。”

男人自身后揽住她的肩,温声细语道:“你看你,我不过是同你讲个故事,你就闹起了脾气,你同我生气做什么,我对你如何,你心里不清楚?”

田晓芳虽然是个农村女孩,但她十三岁出来闯荡,深知男人的话最不可信,当下也懒得拆穿。她勾唇冷笑,声音到底还是温柔的:“你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说完这句话,田晓芳回过头凑近了去吻他,吻得汹涌猛烈,是个男人都经不起这样的挑逗。男人的手牢牢搂住她的腰,用力一转,两人调换位置,田晓芳被他牢牢地压在身下。

动情之时,衣衫半解,“砰”的一声巨响,男人被一股大力从女人身上扯了下来。田晓芳立刻梨花带雨地扑到来人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衣衫哭诉:“老公,这个男人趁你不在家,竟然,竟然想非礼我……”

破门而入的是丁焰君,和田晓芳是老乡。他们合伙干这个两三年了,当下也不急,丁焰君把门一关,一握手指,活动下筋骨,咯嘣咯嘣直响。

“你非礼我老婆,想怎么解决?”

丁焰君生得五大三粗,眼神凶狠,床板一掀掏出一把刀来,敲了敲墙壁:“是给钱啊,还是问问手里的这把刀啊?”

男人求救似的看向田晓芳,对方却一句话也不说,嘴角微微翘起,嘲讽一笑。

男人理亏在先,此刻再傻也知道肯定是自己被坑了,他不敢犹豫,哆哆嗦嗦地将口袋里的钱掏得一干二净,掏完了眼巴巴地望着丁焰君:“我给钱,给钱,大哥您放我走吧!”

丁焰君盯着他手腕上的金表挑了挑眉,男人作垂死挣扎道:“大哥,这个是假的。”

“假的?”丁焰君蹲下身子与男人平视,笑得一脸和善,慢慢解开他手腕上的表,“假的老子也要。”

把男人踢出去之后,丁焰君将手中的钱分给田晓芳一半,剩下的钱在手心里摔了摔,他勾了下田晓芳的下巴:“老子出去喝酒找女人咯!”

丁焰君最大的好,就是从来没有想过动田晓芳的心思,他说两个人搭档,最好互相信任,路才能走得长远。

“我不做你男人,如果是你男人,这仙人跳玩不下去。”

田晓芳万事看得很开,她不介意这些,不管丁焰君是否对她有心思,丁焰君都不是她男人。她的男人得重情义,得能护着她,嗯,还要温柔。

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未来如意郎君的模样,田晓芳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坐起身,一骨碌跑下床,蹦蹦跳跳地跑到楼下的公共电话亭给家里打电话。

村里只有村长家有电话,铃声响了一会儿,村长喂了一声:“是田家大妹子?你等一下啊,我去叫你家里人。”

田晓芳用脚尖摩擦着地面,耐心等待,手腕上的玉镯时不时地碰上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喜欢这个声音。

电话终于被人接起,是妹妹,田晓琪。

“琪琪,爸妈身体还好吗?”

“蛮好的,爸腿脚不好,天一冷就膝盖疼你是知道的,其他的没啥毛病。”沉默一会儿,那边的妹妹似乎鼓足了勇气,犹犹豫豫道,“姐,我想买个随身听,学习用的。”

田晓芳没怎么上过学,妹妹是村里唯一一个考上高中的,她打心底里为妹妹高兴:“你放心,明天我让亮哥把钱带回去,你看中啥买啥,不用担心钱的事。”

“好嘞!谢谢姐!”

从电话亭里出来,风大了些,田晓芳掖紧了自己的衣服,往楼道里跑去。楼道里没灯,天色又暗,她没注意楼梯口站了个人,跑得又急,一头扎进了人家怀里。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纤长的手指穿过镯子,触碰到她的脉搏。

就像咬住猎物不肯松口的毒蛇,食指紧紧扣着她的手腕,大拇指反复摩挲着光滑的鸳鸯镯。

田晓芳没有察觉,她只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很好闻,眉目看不清楚,他说:“姑娘,天这么冷,把衣服披上吧。”

他和田晓芳遇见的所有男人都不同,他似乎专门等在这儿,只为给她送件衣服,就要离开。

少见的西装外套,料子柔软,却十分有形,披在身上贴紧了皮肤。

“唉,衣服怎么还你?”田晓芳追上去问了一句。

他摆摆手,示意不用还了。

“那这衣服我也不要了。”田晓芳玩仙人跳,想撩一个男人,有的是手段。

他转过身,笑得一脸无奈:“你若真想还我,我就住在对面巷子里第三户人家。”顿了顿,又道,“下次别穿条裙子就出来了,夜黑天冷,容易出事,下次不一定会有我这样的人守在这儿了。”

她知道自己长得好看,笑起来更甚,脆生生地答应:“好的呀!”

不知道是答应还衣服,还是答应不再穿得单薄出来晃荡。

2

为了点燃长明灯,找到千年女鬼的遗物,临江仙和苏虞颇费了一番功夫。据五大家族的老人说,唯一有迹可循的是一只鸳鸯镯,满春带绿,当年吴家主事的送给了在外头养的一个小妾,后来出了诅咒这一事,自顾不暇,小妾也没了消息,听说回老家过日子去了。

费尽周折找到小妾的女儿,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婆婆。临江仙向她打听那只镯子,她印象倒是清楚,眼睛微微眯着,一笑露出光秃秃的牙床:“那只镯子给我女儿啦,保平安的!”

她的女儿嫁到了穷乡僻壤里,苏虞坐在马车上被颠簸得浑身要散了架,他嘟着嘴靠在临江仙身上,找了一个颇为舒服的姿势,声音闷闷的:“要是到了村里还找不到,你还找吗?”

这是一条一米多宽的山路,左侧是悬崖峭壁,右侧是高耸入云的山峰,马车走过山路甚至能听到碎石块掉落的声响,赶车的人一个不小心,他们的性命全都赔在这儿。临江仙长舒了一口气:“肯定是要找的。”

到了村里,倒是好打听,村口榕树下坐着几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在唠嗑,苏虞跑去问路,他们手一指:“喏,这条路走到尽头,最穷的那一家就是咯。”

那是一条上坡路,石板铺就的路有些潮湿,清晨的雾气笼罩,远处山峰青翠,苏虞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临江仙依旧是白色衬衫黑色长裤,单薄得很,他面无异色地走在前面,苏虞想歇一会儿都不好意思。

走到尽头,透过简陋的围栏可以清楚地看到院中的情况,院中只有一个妇人在打水,他们没有厨房,锅碗瓢盆都在院中的石板上,石板后面是石块砌成的灶台。苏虞偏头一瞧,推了推临江仙:“灶台前蹲了个女孩在烧火,看侧脸蛮漂亮的。”

临江仙没理他,礼貌地敲了敲门,妇人在围裙上抹了把手,快步走过来开门:“大清早的,谁呀?”

妇人到了门口看到两个陌生人一怔,开门的手停住动作,眼神立刻变得警惕:“你们找谁?”

她的声音有点尖利,灶台前烧火的女孩慢慢走过来,边走边问:“妈,发生什么事了?”

临江仙简要说明来意,自己并非有恶意,只是想出钱买多年前的那只鸳鸯镯。

妇人将信将疑,到底没有开门让他们进来的意思,态度冷淡:“我也想找到那只镯子。”说完扭身就走。

不管苏虞如何纠缠,妇人始终不理他们。临江仙又不愿硬闯,说山中的小户人家,何必为难,直到天黑,家家亮起灯火,临江仙翩翩然地站在村口的榕树下不愿离去,真有些世外高人的模样。

“你倒是想想办法,我们不能在这儿干等啊。”苏虞耐不住性子,山中又冷,他在树下跳来跳去,一刻也不安生。

山里天色黑得早,山道里模模糊糊有个人影逐渐走近,临江仙嘴角噙了一丝笑,淡淡道:“来了。”

来的人正是白日里见的那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今天早上谈事情的时候她一直在旁边听着,漆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一对上临江仙的眼睛就立刻转到别处了。

有鬼。

她看到临江仙直接开门见山:“我知道那只镯子在哪,你能给我多少钱?”

临江仙轻笑:“你要多少?”

她伸出两根手指。

“成交。”

女孩见他一口答应,咬了咬嘴唇,觉得自己要低了,顿时有些后悔。

临江仙忽略她的小动作,淡淡道:“你先说在哪,找到了再补给你双倍的价钱。”

女孩瞬间喜笑颜开,声音清脆:“就知道你们城里的人大方。镯子在我姐姐那儿,我妈没有骗你们,我们也想找到那只镯子,因为找到它,就能找到我姐姐。”

最后一句话敛了神情,她有些落寞道:“我姐姐失踪了,她已经有五个月没往家里送钱了。”

苏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姐姐五个月没消息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钱,他想说什么,临江仙已经先一步开口:“你想让我们帮忙找你姐姐?”

女孩的姐姐叫田晓芳,她叫田晓琪,他们家全靠她姐姐一个人撑着,田晓琪上学,父亲治病,都需要钱。田晓芳一失踪,这个家几乎要揭不开锅了,更没有钱去雇人打听姐姐的消息。父亲病重,母亲走不开,田晓琪觉得,自己必须像个大人,找姐姐的事,就全靠她了。

临江仙哑然失笑,这个女孩真聪明,打得一手好算盘,当他是免费劳力,既能找到姐姐,又能获得一大笔钱。

他倒不在乎这个,似笑非笑:“你若真能找到她,多少钱我也给得起,若是骗我……”顿了顿,他没有再说下去,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临江仙这段时间实在受过太多欺骗,纵然他不轻易上当,到底也是烦这些,关于谎言,他的耐心,已经用光了。

3

五个月前

田晓芳来还衣服的时候,男人正伏在案子上写字,毛笔蘸了墨水,笔下一顿,手移了几下,一个笔酣墨饱的“静”字立在纸上。

田晓芳抚平了自己的墨色大衣,将西装叠好放在一旁的案子上,然后拉过屋内的一把椅子,坐在门口,映着巷子里斜进来的最后一点阳光,左手托着下巴望着他,专注又温柔,翠绿的鸳鸯镯落在白生生的手腕处,平白让人移不开眼。

男人叫秦墨,是个写字的,秦墨说这叫书法,田晓芳不懂书法,也不太懂每天窝在房间里写字有什么好的,墙上挂的也全是字。偶尔秦墨来了兴致,会画一两幅山水画,丛山叠岭,枯树上点几滴红墨,好看地紧。

如有人沉迷赌博,或偏爱收藏宝剑,或痴迷美色,万事只求一个兴致,而秦墨的兴致,只在经历千年而染尘事的书画古董身上。

田晓芳时常来这里,来得尤其早,走得又甚晚。她不大爱跟人聊天,来了也不说话,秦墨也不说,给她倒上一杯热水,桌上放一盘蜜饯,过一会儿,觉得茶凉了,就再续上一杯,添茶的时间总是恰到好处。春寒料峭,田晓芳的手始终是温热的。

两个人相处得倒是十分自然,时日一长,若是哪一天见不到对方了,还时时刻刻挂念着。直到有一日,田晓芳如往常一样走进巷子里,秦墨却一反常态,垂着头不肯看她,脸涨得通红,连耳尖都红了:“我家在顺义南彩,做古董生意的,这间房子,是……是父亲开的小店,过段日子,你……你愿不愿意,和我回南彩?”

田晓芳如第一次见他一样,笑容如同三月桃花盛开,声音清脆:“好的呀!”

秦墨也笑,眼眸轻敛,落在她腕间的镯子上,脑海中一闪而过父亲愁苦的面容。

古董店的镇店之宝,鸳鸯镯,刚刚好。

他们都觉得,这段感情里,自己才是把守进度的一方。

田晓芳知道,秦墨是个有雅兴的人,他会和她讲以前的故事,请她听咿咿呀呀的吴侬软语,还会带她到各个小巷子里吃点心。他说,女人都是水做的,要放在手心里好好捧着。

田晓芳从来不信男人的花言巧语,秦墨的也不信,她微微勾唇,笑容冷酷又嘲讽:“若真是捧在手心里,滴滴答答不一会儿就漏完了,女人才不是水做的,她们狠起来,十个男人也比不上。”

秦墨这种话也不常说,他微微摇头:“女孩子那么要强做什么,什么事有男人顶着,只管放心躲在身后就好了。”

田晓芳又笑,抓起桌上的蜜饯填进嘴里,不再说话。

前几天丁焰君问她怎么不做仙人跳了,她说累了,想歇段时间。大概是赌钱赢了,丁焰君心情好,捏了下她的脸:“也是,好好玩段时间,我们就该换地方了。”

田晓芳没和秦墨摊牌,他们刚确定关系,她赌不起。

但田晓芳没想过,她的伤疤最终会以狠狠撕裂,暴露在空气中,坦荡又难堪的方式呈现在秦墨面前。

那是一个寻常的夜晚,天上挂着疏淡的几颗星子,弦月如弯眉,街上行人稀少。

田晓芳和秦墨在剧场听了南戏,他们是等散场了,灯光全部熄灭,人几乎走光了才出来的。秦墨说,何必急这么一时半会儿,拥挤着跑出去,听不懂行的他们讨论戏曲,怪没意思的。

“我也不懂的,你干吗带我来听?”

秦墨不假思索:“你和他们不同,光是坐在我身边,我就很开心。”

田晓芳笑着倒在他身上,秦墨的臂弯很有力,他反应很快,手稳稳地搀住她的手臂,手臂交错,田晓芳的手臂慢慢滑落在他的臂弯处,虚虚地搭着。

秦墨比她高出不少,她的手搭在他的臂弯刚刚好。

田晓芳真想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这条路永远走不完,牵着手就这么度过余生,她就心满意足了。

“田晓芳?”

身后传来这样一道声音时她并没有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第一次见秦墨时她专门找了测字的先生,问哪个字的姻缘最好,先生说“彤”,她告诉秦墨,她叫田晓彤,秦墨一直叫她彤彤。

“田晓芳!”手臂猛然被人从身后拉住,“果然是你!”

是前段时间被骗的那个男人,他整个人醉醺醺的,显然喝了不少酒,真是好巧,竟然在这里遇到。

“啊,”男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秦墨,“这是你的新猎物?”

田晓芳的手在抖,她紧紧抓着秦墨的手臂,想催促他快走,偏偏喉咙里像被堵了石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你知道吗?”男人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打了一个酒嗝,满嘴酒气,秦墨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

“你身边这个漂亮女人是玩仙人跳的,她是个婊子,她......”

秦墨没有给男人机会让他说下去,他松开了田晓芳的手。田晓芳心一紧,手中空荡荡,心里也是,像突然被人挖去了一块。

她想,真是可笑,偏偏这种时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喜欢他的,远比想象中的要喜欢。

秦墨松开她的手,狠狠地打了男人一拳。他是个读书人,从小到大没打过架,动起手来却毫不手软。他压制着怒气,声音尽量放得平静:“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你都不能这么侮辱她,你没有这个权利,更没这个资格。”

4

从天堂到地狱,再重回人间,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田晓芳站在秦墨对面,低着头,她知道自己此刻应该示弱,应该说自己如何不容易,从山区里出来,说自己十年来是怎么过来的,说自己如何痛如何苦,如何在夜里哭到失声,咬着手臂,咬出血好让自己清醒。

她本该这样做,可是她没有,她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想说再见,或者抱歉,还没开口眼泪倒先掉了出来,她只好解释:“我不想哭的……”

余下的话没说,全部化成哽咽,在寂静的夜里飘荡。

因为秦墨把她紧搂在怀里,在她哭的时候手一直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他的声音远比夜风温柔:“过去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你遇见我之前,不作数的,所以过去与我们无关,我不想追问也不计较,我只想要你的将来。”

“你愿意和我有将来吗?”

这个世界上大概再也不会有人在得知她的秘密之后还能这么温柔地同她说话了,不会有人第一时间护着她,家里人当她是赚钱工具,丁焰君当她是合作伙伴,那些男人当她是春风一夜,只有眼前这个人,只有他。

田晓芳在他怀里重重点头。

回到那个租的小房子里,房间里暗着,田晓芳按着激动难耐的心躺在硬床板上,她兴奋得睡不着,望着窗外的月亮,第一次觉得这个小房子真好,还可以看见月光。她现在满心欢喜,看见什么都觉得是好的。

后半夜,月落西边,田晓芳偷摸摸爬起来拿自己藏在床底的私房钱。她和秦墨约好了,彼此收拾东西,明天早上五点见,他们永远离开这里,到南彩去,下海经商,山中隐居,什么都好,只要两个人在一起。

打开放钱的那个木盒,田晓芳把钱一卷放在口袋里。蜡烛一晃,她发现丁焰君的鞋里竟然有一大卷钱。他真是心大,放在这里也不怕被人偷了,田晓芳把他的钱又往鞋里塞了塞。

“啪!”房间里的灯亮了,田晓芳皱着眉捂住眼睛,太刺眼了。

“你想走?”丁焰君脸色阴沉地盯着她,视线从她脸上移到了鼓鼓的口袋。

“我没想走。”田晓芳下意识地否认,她后退两步,退到了身后的衣柜上。

“你这段时间一直回来挺晚的,也不做生意了,是勾搭上有钱男人了?那个长得俊秀的男人?”丁焰君一步步靠近她,眼神冷酷,“还想偷老子的钱?”

“我没想偷你的钱!”

对丁焰君来说,属于他的,别人一分都别想拿走,他和田晓芳玩仙人跳假装夫妻三年,所以田晓芳也是他的。

田晓芳看到他的眼神不对,想要尖叫救命,却被捂住嘴直接扔到了床上:“老子三年没动你,你竟然还想跑,田晓芳,谁给你的胆子!”

“嗒”的一声脆响,谁都没有注意到,田晓芳手腕的镯子撞在墙角,碎了。

离家前田晓芳的妈妈说过,她一个小姑娘出门在外不容易,这只家传的玉镯可以保平安的,要是哪天玉镯碎了,就赶紧回家,什么都不要也要回家,因为,什么都没有女儿的性命重要。

可是她现在,回不了家了,她甚至发不出一点点声音求救。

丁焰君抬手扯下搭在窗户上的毛巾,粗暴地塞进了田晓芳嘴里。田晓芳一双美目含泪,乞求着摇头,她刚要脱离地狱,她不能毁在这里。

丁焰君不想看她的眼睛,他脱下她的裤子,缠住了她的脸。

她想离开这里,离开他,还不如死在他怀里,从此,再也遇不到别人。

天色未亮,楼道里一个人都没有,四周异常寂静,丁焰君背着一个大麻袋从楼里走了出来。

居民楼后面有一条臭水沟,就因为它气味难闻,所以租金很低,住在这里的几乎都是最底层的妓女、工人,这条臭水沟,除了扔垃圾,更是没有人来这里。

丁焰君所有的钱都在右口袋里,埋了尸体他就去码头坐船到南方,再也不回来,天大地大,谁也抓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