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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见鬼魂,临终舅舅不咽气,满屋人影都是魂魄

2020-12-31 社会奇闻 亲眼见鬼魂,临终舅舅不咽气,满屋人影都是魂魄

自来故事里便有人的三魂七魄之说,只是没人见过,我小的时候曾经历过一件奇事,不知是不是见证了魂魄?

那年我只有四五岁,因为是阴月生人,八字弱,我父母鲜少让我天黑出门,外人也不常见,可那次我母亲娘家那边的一个表舅舅重病,我母亲却坚持要带着我一起去,为此父母二人争执许久,那也是唯一一次我见到父亲生气红了脸,母亲却不肯退让,红着眼说这次定要带我去给她“哥哥”送行,也就是那一次,我的经历像是一个最离奇的梦境,多年后母亲才给我了一个解释:

母亲的娘家表哥叫许争光,比母亲大上三岁,小时候两人结伴玩耍,这个争光表舅对妹妹特别照顾,可对旁人却是个让人头疼的男娃子,脾气倔强且顽皮异常,家里来告状的人不断,粗木棍不知打断了几根,仍是不改。

有一年夏日,几个孩童都在小河边玩耍,我母亲较为文静,蹲在水边撩拨水花,取个凉气儿,几个男孩子都泡在齐腰的水里打闹。忽然母亲见到水中自己倒影摇晃了几下,慢慢变成一张褶皱发绿的毛脸,似猿似犬,咧开嘴露出两排参差尖齿,无声地冲着母亲狞笑。。。。。。

母亲说她甚至叫喊不出来,脑子昏沉沉的,一头便栽进了水里,身子不断向下沉,眼前一片黑漆漆的,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了。醒过来时,她被姥姥抱在怀里揉搓着脖颈手臂,一旁躺着她的争光表哥,表哥醒着,可是脸色惨白,瞪着眼睛看着天,谁问都不答话。他们告诉母亲,那条小河沟只有孩童齐腰那么深,她落水后却迅速往下沉,连头发都看不到了,似乎河底有个大洞,她被拖了进去一样。

别的孩子都害了怕,纷纷跑上岸大叫,只有争光表哥站在水里弯着腰使劲拉着表妹,妹妹渐渐浮出水面,别的孩子拉着她的胳膊,一边喊人,争光表哥却被“河底”拖着上不来,几个大人跑来像是同啥水鬼妖怪拔河一般,才将他弄上来。。。后来有人壮着胆子去摸那片河底,竟是平整的,什么也没有。可是争光表哥好像被河底怪物扯伤了腿,外表虽然没事,腿筋却一直在缩短,之后几年间变成了瘸子,性情更加暴戾古怪,和谁都相处不来,只有对母亲这个表妹很是温和。

后来他们都长大了,争光表舅大概是受瘸腿所累,分外暴躁,喝酒赌博斗殴,样样不拉,家里为他娶了媳妇,生了个儿子,可是争光表舅总是打老婆,儿子还没过周岁,那个表舅妈竟然抱着儿子一起喝了药自杀了。老两口被这个混账儿子气得重病,没多久也也过了世。

再后来争光表舅从村里消失了好几年,再出现时剃着光头,满脸的横肉怒相,与人一言不合举拳就打,瘸着腿也要追上去,不死不休的样子。他把村里的田地房屋都卖了,可就凭着无赖撒泼的劲头儿,逼着村里人给他腾了一处房子,每月还有份什么钱可以拿。这么说吧, 争光表舅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灾祸煞星,没有愿意靠近他。

只有母亲和他亲近,母亲觉得表舅是因为救她才瘸了腿,也是因为瘸了腿,才导致了这一生的不幸,时常寄钱给他,每年独自去看望他几次。

母亲带着我去那年,是争光表舅病重,只是在家里拖时间等死,没人照顾他,母亲去呆了七八天,回来后就要带我一起过去,说是争光表舅的情况有异常人,水米不进,却总是拖着一口气不咽,活受罪,她实在不忍心,因为我体质特殊,她要带着给争光表舅“送行”。

那天我们到了表舅家,已经是傍晚,破旧的房屋黑漆漆的,一进门就问到一种奇怪的酸腐味儿,那个陌生的表舅躺在炕上,枯瘦得像是一具骷髅架子,听到声音他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我才知道他还是活着的。

我害怕极了,抱着母亲的腿不撒手,母亲叹着气,安慰我说不要怕,什么都伤不到我,待会天黑了,让我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告诉她,这只是在唱戏,都是假的,我才点点头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睡梦中醒过来,屋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照进来,可是屋子里人影幢幢,很是热闹,除了坐在炕沿边上拉着争光表舅手的母亲,炕上还有几个男人,或哭或笑,吵吵嚷嚷,互相撕扯,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看身形样貌竟都和躺着表舅一般模样。

屋里的角落处有两个站着人影,瞧着炕上这一处热闹的大戏嘻嘻笑,其中一个看到我扭头盯着他们,“咦”了一声,道:这里还有个小童子哩?说完他冲我咧开嘴,我看见从他嘴里“吧嗒”一声掉出一条舌头来,像是一只长蛇左右扭动!

我张嘴刚要哭,另一个人拍了“长舌头”一下,说你莫要胡闹,吓坏了这小童子,咱哥俩吃不了兜着走啊!看着这“生魂”受罚才紧要!

“长舌头”嘎嘎笑了一声,那条长舌缩回去不见了,“他”不耐烦地对另一个说:都连着看多少天啦,这人作恶不少,“地魂”在阴间受鞭打油炸,“生魂”还不知悔改,且咽不了气呢,这叫受活罪,脏臭烂苦疼,非让他后悔做了人不可哩。何时他生魂醒悟,方能三魂七魄合一,该去哪里去哪里!

我听得发蒙,母亲看我怔怔地盯着角落,将我抱到怀里轻声问我听到看到什么了。我虽然奇怪母亲怎么好像看不到这些“唱戏”的人,还是磕磕绊绊地鹦鹉学舌,告诉了母亲。

母亲听了放下我,仍是拉起表舅的手,叹口气道:哥,你给我说说你这一辈子吧,有什么放不下的,都告诉我,我听着哩。

炕上那几个吵闹成一团的“人影”听了母亲的话,齐齐停下来,异口同声地对着躺着的表舅催促“是啊,是啊,你快些说,我们也好脱了这罪,你这臭皮囊累得我们好苦哩!”

一直闭着眼睛倒吸气的表舅猛地睁开眼睛,方才死鱼一样发呆的眼珠里露出一种绿幽幽的光芒,倒有了些神采,他歪头看了我母亲一眼,喉咙里咯咯作响,说了一连串的话,母亲连连点头,我多数没有听清,听清的也听不懂,只反复听到表舅说连累了谁,又对不起了谁。。。。。。

等到他话音落了,我听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那满炕的人影也都跟着吐了一口气,晃了晃消失不见了。母亲握着表舅的手,有眼泪流了下来,等我想起来去看角落里那两个人时,那里空空的,只有墙壁的阴影。好像一出大戏散了场,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了。屋里只能听到母亲的啜泣声。。。。。。

这事情过去许多年后,我才想明白那天晚上我到底看到的是什么,和母亲再说起争光表舅,母亲仍是叹气,说儿呀,你那表舅一生罪孽太多,临死前拖着不咽气,是受了大罪呢。你童言学舌,我方知到他是二魂七魄归体,另一地魂却在阴间被问罪,直到他悔悟方能“上路”哩。民间故事里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就是这个道理,“临走”之前闪念之间就能想起一生的过往,该了结的了结,该断的断,方能顺利往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