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我又换了工作,把原本的快递员的工作辞了。关于快递员的灵异经历详见《楼梯——一个圆通快递员的灵异经历》。
在大城市生活,靠着低微的工资是混不久的,我必须另辟蹊径,寻找个工资高,学历又低的工作(我是初中毕业,随后辍学打工)。
我逛了58,看了招工报,找了工作单位;可大多是需要大专或中专的证件,最低也就高中毕业的水平,难道我就只能搬砖,靠体力赚钱?
殡仪馆守尸人的灵异经历最终还是通过我室友的提议(我是合租),找到了工资高,学业要求低,最重要的是大胆的工作——殡仪馆守尸人。
开始我觉得不妥,因为这份工作过于邪门,听说经常与死尸待在一起是会折寿,而且我以后还要成家立业,要是有哪个姑娘知道我是干这一行的,非把我踹飞不可。
室友见我犹豫,又赶忙忽悠道:“呵,你又不是那些孤寡老头,先干几个月,赚点钱,再开个小店,保你生活平平安安,衣食无忧。”
确实,我现在还差点钱就可以开家小店了,如果只是干两三个月,应该没事吧,等我辞了工作,再找个女朋友……
思索了会儿,我微微地点了点头。
我客气得请那室友吃了顿午饭,随后自己便去了殡仪馆应聘。
因为殡仪馆的管理员见我年轻气盛,比那些病恹恹的老头好多了,所以我顺顺利利就通过了面议。
殡仪馆的守夜班有两个,我和一位性子古怪的老爷子。
一般晚班要比白班更能赚钱,因此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夜班。
殡仪馆的夜晚十分安静,老爷子正半躺在椅子看经书;而我却坐在一旁玩起了手机。
殡仪馆的尸体全被关进冷冻室内,我们只需守护好唯一的出口就行了。
窗外一片漆黑,时而又有狗吠传来,泛黄的老灯泡散发着微薄的柔光;同时,冷风突然吹起,把窗户“知啦”一声吹开。
“后生仔,去把窗关了,要是受寒了可不得了。”
老爷子目光依旧停留于经书上,对我淡淡道。
我“哦”了一声,便起身把窗户紧锁;当我无聊地往窗外瞥时,透过月光,竟隐约看见楼下有个妇女和小孩的身影站在那儿。
因为光线比较暗,我没怎么看清,以为那只是对夜晚外出散步的母子。
当我坐下后不久,门口突然传来急促地敲门声。
“刘大爷,快出来搭把手。”
一名中年男子用推车推着两具尸体进来,老爷子和我赶忙上前帮忙。
我们一起把尸体抬到冰冷的铁板上,老爷子皱了皱眉头,好奇地问中年男子:“这咋回事?怎么这么晚才来送到,他们是怎么死的?”
“哎,这对母子都是被父亲砍死的;俺还听说,那位父亲是个瘾君子,还有点神经质,现在正被关在神经病院里哩。”
中年男子神色惊奇地对老爷子道,我听得特别认真,反而老爷子却不怎么为之所动。
毕竟老爷子是上了年纪,而且又干这行已经有些年头,什么冤事诡案他没听过?
“真冤啊。”
我对着尸体刚感慨完,老爷子便二话不说,把我压跪在地上。
我顿时慌了,老爷子的速度之快和力度都十分强横,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双腿“噗通”跪地,中年男子在一旁傻看着,整个人瞬间呆滞住了。
“靠,老头子你干什么!”
我开始反抗,不禁大骂道。
“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后生仔,知道不能在死人面前说忌语吗?”
老爷子的力气极大,我想撑地站起都无力。
“后生仔!快磕头道歉!”
老爷子又大喝一声,我心里颇为不爽,凭什么让我对着个死人磕头道歉;而当我抬头看前方躺着的死尸后,我吓地不停用头捶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那具尸体竟“站”了起来,一对空洞的眼睛盯着我心慌。
它身边的小尸体也起来,也死死地盯着我。
我后背已经开始冒冷汗了,身子也因为恐惧不自觉的瑟瑟发抖。
我不知过了多久,额头都砸出了血,脑子昏昏沉沉,可我仍旧不敢抬头看那尸体,怕下一秒它便是向我扑过来。(我听见些听不懂的碎语,猜想是老爷子他们正在安抚尸体)
“好了,后生仔。”
最后还是老爷子提醒了我,我再次抬头,偷偷地望向尸体时,两具尸体的额头处都放有一枚五帝钱,红线把尸体捆绑起来,在尸体的头顶处摆放着一根燃烧的红烛。
“老头,这…这怎么回事?为啥我叫句冤,它就‘活’过来了?”
“你个后生仔还有脸问,老李(管理员的称呼)这猪猡啥都不懂,俺告诉你,人有三魂七魄,即天地人三魂。
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七魄;天魂归天庭,地魂归地府,而人魂则徘徊于肉体旁,你刚才激怒了人魂,尸体自然起来要你命。”
“可…有些人说了却没事啊?”
“人有天生阳火,邪灵等都不敢靠近,人多的时候阳火便更加旺盛,当人多时,就算有人说忌语,尸体也不敢起,但如果是一个人,情况就难说了,真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
老爷子说完,也不再听我的下个问题,气呼呼地坐回椅上闭目养神。
中年男子已经不见了,我心有余悸,安分地坐在老爷子身边。
窗户边,我又隐约看见那对母子狰狞的面孔,正目不转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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