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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河洋异志(2)

2020-08-04 灵异事件 怪谈-河洋异志(2)

上下水蛇祸

常言道,宁欺山莫欺水。

我一直是个旱鸭子,大到江河湖海,小到池塘水洼,都没下去游过野泳,虽然一直想要拥有这项在当前感觉很牛逼的技能,但终归是自己胆小,至今仍没能成为水鸭子,再加上总有那么一些让人大热天背脊发凉的传闻与事件发生。

03年的时候,我才跟着村里几个野孩子一起到了‘上下水’学游泳。上下水是我们当地叫的一个称呼,为什么叫上下水呢,据说上下水在很久远的时候是一条大河,而上下水就正处在这条河的上下游中间这一段,后来遭逢自然灾祸,正好就把这部分给截断了,经过一番时光飞逝就变成了上下水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分开挨着的两个池塘,不明就里的都不知道几百年前它们还是一家人呢。说来也奇,自从天灾过后,这一上一下两池死水竟独立自主,自己生出了水眼,中间隔着一块远古巨石,不管雨季雨水多么充沛,这上池水再怎么满也不会流到这下池水去,这下池水再如何涨也不会跟上池水融到一块;这旱季其他江湖都干涸了,也不见这两眼小池见底过。就像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各自为政,互不干涉。唯一有一点奇怪的是:仅一石之隔,上池水盛产鱼类,下池水却多生水蛇,老一辈的人迷信就说,这是池水有灵,所以这上下水怎么也不会融汇到一块,两种生物不会互相吞噬。不管它是不是有灵,自古以来倒是不少捕蛇的捞鱼的经常关顾这里,到了近几年,都很少能看见鱼蛇之类了 。

那一年我们去游野泳,自然是在上池水,我一个人穿了三四件救生衣,抓着别人抽池水灌田的水管,就在池边两三米的地方扑腾,其他几个野孩子都是游水的能手,绕着池水游个几圈都不成问题。我始终没那胆子撒开手游出去,也没来个人教我,就一直在原地扑腾得水花乱溅,时间一久,就没了兴趣。刚想回到岸边的时候,就见到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游着条黑黝黝的小鱼,我打小喜欢鱼类,当然不是喜欢吃,那时就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抓,够不着,心想这鱼肯定得跑了,抬头一看那小鱼才懒洋洋的在原地游动,心里想着算它倒霉,也不知道是谁倒霉,握着水管的手一松开,就向那鱼扑了过去,跟着脚下上踩空,整个人一翻,头朝下往水里扎去。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给人救上来的,意识里一直感觉有个人抓着我的头往水里按,不让我上来,直到我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家里了。听家里人说是隔几条街的二胖救的我,二胖水性好,憋水里两三分钟不成问题,本想去给他道谢的,哪成想当天救起我没多久,二胖就溺死在了上池水里。外头的人都在说,那是水猴子找替身,本来是找的我,被二胖给搅和了,所以就把目标转移到了二胖身上,要不然水性那么好一个人怎么就无缘无故溺死了呢?人云亦云,虽然这件事在街里街坊一度传的沸沸扬扬,但这种事终究不是头一遭,一年下来死在上下水的人多则二十好几,少则近十,也没什么人真往心里去。“人照死,水照游。”这是村里一个喜欢说闲话的老光棍说的风凉话,但也说得不无道理。这上下水多少年来,让这四邻八里周围村落的人仿佛吸了毒品一样,春夏秋冬都要到这里游一遭,一年到头淹死不少人,也没一个怕的;更邪性的是,自杀的人也哪不挑专挑上下水这块地,就是先喝了农药都要到上下水来当一回水漂。

我从小身子骨弱,就那么呛了次水,还让我感冒发烧躺床上十来天,等到我能下地那会,二胖都已经住到后山上去了。我跟着家里人到他家去一番道谢和慰问,感觉心酸酸的,那么好一人,救了我一命,还没来得及当面道谢人就那么没了。从他家出来就被带到了村里一处老宅子里,环境怪阴森恐怖的,里头住着一个算命的老头,我认识他,辈分高了去了,我奶奶都管他叫太叔公,我就不知道怎么叫了,见到他也不敢说话,老头子好像能未卜先知,知道我们来干嘛来了,一会面就让我讲经过,我就迷迷糊糊断断续续的描述了一段。老头子说,那条鱼就是水猴子变的,我是被水猴子迷了,要不是二胖替了我,我也是小命不保。其实我对这些神呀鬼的也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毕竟是受过21世纪教育的人,开口闭口都要讲究科学依据。老头子说:“滚你个屁的科学依据,水猴子有科学依据吗!”我被老头子一句话崩的哑口无言。老头子接着说:“你看看你胸口那块玉。”男戴观音女戴佛,那都是有讲究的,什么生肖对应什么佛什么菩萨,挂在我脖子上的正是一块青翠透亮的玉观音,可当我拿出来一看,着实吓了我一跳,整块玉好像染了墨一般,擦都擦不掉,就像这玉本来就是黑色的一样,向来慈眉善目的观音像也变得有点凶神恶煞了,顿时对这些鬼怪事情增添了几分恐惧。老头子显然对被吓得一脸惨白的人是喜闻乐见,看我被吓得心神不宁,倒是乐呵了起来,说道:“玉自古有辟邪挡煞的作用,你是多亏了这块玉,不然二胖没救到你,你就变成下一个水猴子了。”几句话唬得我一愣一愣的,后来老头子让我把玉观音交给他,说是帮这玉净化煞气,还让我隔几天就去他那里一趟,故事就从那会开始讲起。

上下水,早年间盛产鱼蛇,几欲成灾,仅一石之隔,一边是在池中翻涌的鱼群,一边则是让人胆寒的巨大蛇窝,好在下池水地势低,中间又隔了这一块巨石,蛇群好像遵守着什么契约一样,从不越过禁区。但是不爬上上池水,不代表蛇群不下山啊,每逢旱季,下池水就会爆发让人惊恐的蛇涌,所谓蛇涌,那是下池水特有的现象,每当水位低于一定界限时,下池水的几个水眼里会突然涌出水来,好像喷泉一般,本来是颇为壮观的,但你想一下,跟随着山水一起涌出的是数万的蛇群,单单那些密集扭动的身躯,就足以让你胆寒身颤。再加上每逢爆发蛇涌,当天必有大暴雨,下池水水位猛涨,不到一天那池水便连同那蛇群一起倾下山来。村子里那时候没有什么排水设施,淹起水来本是常事,小孩还特别喜欢这种时候出门玩水,可你想想,这水里夹杂着数万条蛇的时候,你还敢玩吗?

这蛇祸一生,让村民们是叫苦连天,人心惶惶。所幸这水一退,蛇群也跟着走了,可一直这样也不是事,终于村里当家的几个老头子决定,趁着蛇涌刚退,蛇群未散,花钱请来了一群专门捕蛇的汉子,领头就有县里出了名的‘蛇王李’,这蛇王李年过半百,捕蛇有祖传的一套本事,不管多么凶悍的毒蛇巨蟒,一到他手上就跟烂草绳一样;赤手取蛇胆,赤手剥蛇皮是他的拿手好戏,县里有钱人兴泡蛇酒,都得请他抓来十几条眼镜银环,现场表演绝技,再制成独门蛇酒;就是乡下的穷人,好这口的,都自个抓来几条土蛇之类的,请他表演下过过眼瘾。老头子们到蛇王李家里刚一坐下,就觉得这次除蛇十拿九稳,大厅前赫然挂着蛇王李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一张张蛇皮,蛇王李家祖上有规矩,为不使技杂,这捕蛇的本事须是每一辈的长房长孙一脉单传,每一代人技艺学成之后,都必须找一条十米以上的王蛇巨蟒,将蛇皮完整剥下,制成标本,以供后人观瞻。传到这一代的蛇王李,已经是第50代了,这代的蛇王李技艺远超先人,至今捕获的巨蟒也有十数条了,但苦于一直没有找到这10米长的蛇王,这一面蛇皮墙上挂着的49张蛇皮也二十几年没有迎来新的同伴。一听老头子说了上下水闹得这蛇祸,蛇王李心想有门,领着数万的蛇群,里面的这条蛇王的块头肯定是空前绝后,远赛过历代祖先,只要剥下这条蛇皮,必定声名大噪,光宗耀祖。不多想便应了这差事,呼朋唤友联系了十几个同行,浩浩荡荡的进了村。

一众人站到了上下水中间那块巨石上,领头的自然是蛇王李,但技艺牛气得像蛇王李这样的人,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两腿绷直。那哪是数万啊,数量不下十万,下池水那么一块弹丸之地,尽是密密麻麻缠绕在一起的毒蛇长虫,还有在水中翻滚的蟒蛇眼镜之类。大水过后充斥在空气中的土腥气夹杂着毒蛇吞吐的瘴气,连同眼前的景象,让两个入行不久的当即受不了就地呕吐了起来。蛇王李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为稳住人心,把人使唤开来,十步一位的摆好阵势。照理说大家都是同伙,论手艺平时谁也不让谁,不过这次场面非同一般,蛇王李家又是这一行的老大哥,眼下都自发自觉的听从蛇王李的号令,摆好架势,拿出蛇王李专门用来端蛇窝的秘制驱蛇粉。还别说,这驱蛇粉一撒,这蛇就跟人见了鬼一样飞窜,渐渐池岸边就空出了一大块地方来落脚,众人形成一个圆圈逐步收拢,大有成效,蛇王李在边上看着不住点头,好生得意。眼见包围圈缩得正好,蛇王李又分发了另一个独门秘药制蛇粉后,亲自上阵,两种药粉齐上,那方才还翻滚万窜的蛇群,不一会全都一动不动僵在原地,众人大喊蛇王李制得好比神药,不是好比,那就是神药。蛇王李乐开了花,大喊:“收成咯!”下池水的十万蛇众,就那么一筐一筐的给背到了县里乡里的各家客栈食寮,成了桌上佳肴;老百姓经不起馋,正巧那会蛇实在太多,每到夜里处理不完的被人挑剩下的蛇就贱卖给了穷人,于是乎家家户户都整上了一锅香喷喷的蛇羹,还有一些技巧的人,刮了蛇皮上的毒鳞,做起了碳烤蛇皮,也是一道不错的美味,一时是满城飘香,其乐融融。可又谁知,造了这么重的杀业,日后岂止大难临头。

到第七天,这天蛇王李还是照常指挥着一众人等捕蛇运蛇,运蛇的除了些几个从事这行的外,又多了许多馋嘴的汉子,帮着忙赚个鲜活的蛇胆就着热蛇血吞,也不怕竹筐里的毒蛇,反正被蛇王李的药粉一撒,这蛇都没了半条小命了。随着日上正中,那蛇群已经少了一大半,被逼进了水底,有些抓得兴起的直接跳进水里抓去,蛇王李突觉心神不安,赶紧制止让人上岸,看了看天色,之后自己把脚涉到水里,没一会,蛇王李掉头就跑,边跑边喊:“不好,那王蛇要出水了,快散开。”一瞬间那毒辣的太阳就被乌云遮蔽,下池水的水眼剧烈地涌动着,一下窜出五米多高的水柱,还不停地向上冲去,沉浸在捕蛇的喜悦中的人登时脸全变了色,几个在水里没来得及上来的没命地往岸上游,才刚一上岸,从水里窜出个黑影一扫,把那几个人一齐扫到了石壁上,岸上的人惊吓着一看,几个人全都凹进了石壁里,哪还有命在,顿时喊的喊逃的逃,也有给吓傻的,腿肚子抽筋在那想动动不了的,乱作一团。

这一切都给蛇王李瞧在眼里了, 那窜出水面的黑影是一条足有海碗碗口那么粗的蛇尾,蛇王李虽然有些惊颤,但逐而被兴奋取代,他的猜测不错,这条王蛇要比历代祖先捕过的王蛇还要大,而且是大得不止一两倍。突然一阵犹如龙吟之声响起,蛇王李心头一惊,这声音难道是这条王蛇发出的,与此同时,‘龙吟’之声一出,水柱直冲天际,又砸回水面,一时间水花激荡,池面翻涌。更让蛇王李吃惊的是,随着这一声‘龙吟’那潜在水中躲避的蛇群突然如发了疯般向岸边的人袭击过来,好在蛇群还是怕蛇王李的药粉,不敢向蛇王李等捕蛇人下手,向岸边看热闹的闲人窜去,一时惊惨叫声连绵。蛇王李顾不得救人,刚一返身,就看到池中激荡不休的水花里,蹿出了一个有如大树般粗的蛇头,单看见那蛇头,蛇王李就倒吸了口凉气。只见那王蛇的头部长出了两个似犄角的肉瘤,张口竟能发出虎啸龙吟般的声音,蛇王李抖着音叫道:“这王蛇要化龙啊!”

且看那王蛇如离线的箭般蹿出水面,发出声声震耳欲聋的叫声后,竟吐着一米多长的红信子,开始环视众人,单看这王蛇浮出水面的身躯,不下一二十米,那不是普通的王蛇,蛇王李知道,这一条当是这整一个区域里的蛇祖啊,躲在这池子里是要蜕化成龙啊!蛇王李怕归怕,但他心里明白,这会要是自己怕了,其他人也一个劲的逃,抓住这条蛇祖就无望了,更何况他们杀了那么多蛇,肯定会遭到这条蛇祖的报复,横竖一个死,唯有硬着头皮上了。

蛇王李走回岸边,看着那刚出水的蛇祖,抬起手来,几乎同一时间,那蛇祖蛇尾在水面一拍,向岸上的蛇王李径直扑去,速度之快,让人无从接应;而这边蛇王李早前做足了准备,手一挥下,从四面八方张开了十几张巨网,那蛇祖一下子被拦住,只差几步就要撞到蛇王李身上去。蛇王李纹丝不动,岸边的人大叫好胆识,蛇王李只是笑笑,心里暗暗叫苦,他可没想到这王蛇一出水就冲着他来了,吓得小腿抽筋想逃逃不了,也道好,又让自己扬了名。那蛇祖大半个身子在巨网中挣扎着,头上两个肉瘤朝向蛇王李,吐着红信子瞪着他,仿佛通晓人性一般,蛇王李也是一惊,这条蛇祖显然是有意冲着自己来的,想必道行不浅,离化龙之日不远,顿时有些害怕杀了这蛇祖会遭报应,但随即又被荣誉利益冲昏了头脑,招手示意围捕的人收网。那蛇祖一时挣脱不开,登时发了狂,身子弓起来四处乱撞,尾巴在水底一通翻滚,搅得是天翻地覆,那十几位帮手一看形式不对逃得离池岸老远,钉在地上的网开始有些松动,蛇王李赶紧把人叫回来,把特制的一袋袋制蛇粉用投掷器往蛇祖身上丢,顿时那蛇祖身上像开了花,五颜六色,兀自地泡在水里翻滚着,期间头部尾部撞上石壁还把两三个人给扫了下去,好在都没丢了命。蛇王李那个急啊,怕自己的制蛇粉对这王蛇无效,额头是的汗如泉涌。终于在奋战了半多时辰之后,那王蛇被渔网和药粉折腾得体力透支,瘫软在了水面上。

蛇王李站在那巨石上咧着嘴笑,其余众人以为战斗胜利了,也是一阵欢呼,却没察觉到,那水里的动静,待到蛇王李下到水里拿住那网时,伸手要去抓那蛇祖的“犄角”,拳头竟然握实了,大叫:“快逃,这蛇祖蜕皮逃脱了。”话音刚落,那蛇祖冲出水面,一口把蛇王李边上的一人的上半身给吞了去,留下下半身在那里还跳动两下随后倒地,这鲜血喷射得,可把蛇王李吓得屁滚尿流,再看那蛇祖,满嘴尖牙,鼻孔突起,离化龙又进一步,随后蛇祖弓起身来,仰天又发出了一声“龙吟”。蛇王李吓得呆了,出于逃命的本能双脚还不停向前奔着,两眼直挺挺的注视着蛇祖,在心里说声:“祸事了,这下名誉扫地了。”

正当蛇王李要逃上巨石时,那蛇祖又一个离弦箭撞了过来,好在蛇王李命大,没被撞到,一看那巨石被撞出一个大洞,庆幸暂时保住了小命,可脚不敢停啊,刚一起步,那蛇祖又冲了过来,蛇王李眼看躲不过去,小命要交代了,索性一闭眼,站直了面向蛇祖的血盆大口。那蛇王李真是前世造了大福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晴天怒雷劈到了水里,震耳欲聋,蛇王李也给惊得心肝乱颤,偷偷睁开一只眼,我的乖乖,那蛇祖的红信子就在自己的面前,可那蛇祖却定住不前,好像中了孙大圣的定身咒一般,蛇王李退开几步看那蛇祖仍然不动分毫,却从它的眼珠里看出了一丝惊恐,难不成这蛇祖像小孩一样怕打雷?

蛇王李顾不得那许多,逃命要紧,刚一挪开步子才发觉,这大正午的怎么到处乌漆嘛黑的,这一抬头可不得了,是乌云蔽日,万里无光啊,云层里紫色大盛,电闪雷鸣。原来这蛇祖一直躲避在下池水里避过天劫,眼见大道将成,却被蛇王李等人引了出来,这一现身,天劫即至,道是冥冥之中天注定,在劫难逃啊!这蛇祖也是让雷给打怕了,一时惊得动弹不得,待回过神来,哪还顾得了找蛇王李报仇,一掉头就想潜回水里去,天雷早已蓄势待发,那容得它逃脱,一道怒雷将至,正好击在了蛇祖的头顶,一声怪异的嚎叫声起,震得在场的人耳膜生疼,又一道雷下,劈断了蛇祖头上的“犄角”,千年道行一朝丧,那蛇祖被这一场天雷劈成焦炭,就此被阎王爷收了去,散成一块块掉落水中。随即天上乌云散去,盛阳高照,但底下却是惨不忍睹啊,水面上浮满了被天雷劈碎的蛇尸,十万蛇群全跟随着蛇祖被劈成焦肉,烈日下发出一阵阵恶臭。人类这边也不好看,除了被蛇祖弄死的几个,天劫来临时还在池里的十多位也一并给劈死了。人也好,蛇也好,都莫不过是一个贪字,人贪抓那蛇来换取荣华富贵,蛇贪那化龙位列仙班,最后都不得善终。
蛇王李经历过这一次受了打击,时而疯癫时而清醒,把家中那面蛇皮墙给焚毁了,散了营生,一家老小走的走,散的散,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疯疯癫癫的度日,全是报应啊。
我问老头子:“你说的这个蛇王李是不是你自己啊?”

老头子当即给我头上一个暴栗。“你还听不听后面的故事了,不听回家去。”

我摸着头疼得龇牙咧嘴:“你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