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梦中有言,白色老鼠是不吉的象征,多预示身体抱恙。这里所说的白色老鼠并非医学实验室或者宠物范畴中常见的白鼠,而是普通意义上的家鼠。
小时候生长在农村的童鞋都了解,家鼠以灰色系居多,浅一点呈浅灰色,深一点呈灰黑色,黑鼠和白鼠都是不多见的范畴。
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与梦无关,是我大伯父的真实灵异经历。开始时,大家只当个笑话,直至后来的三次事故。
先说说远亲伯父见到的白鼠,用伯父自己的话说,毛很稀,也很长,能看见绒毛下覆盖着的棕红色皮囊,皮囊稍显褶皱,让人感觉到明显的不适,眼睛像被扎了一下。更扎眼的是它的个头儿,伯父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老鼠,当然远远比不了猫猫狗狗,到底还是只老鼠。从小到大,伯父见的老鼠多了,只当是遇上了老龄鼠,活的年头儿久了,皮也皱了、毛也白了、自然比平时见到的大一些。
但是让伯父不安的是它的两只眼睛,愣了片刻,伯父意识到了一丝凉意。这是晚上,伯父感觉到床头有动静,知是进了偷食谷物的老鼠,亮起了灯。在光线辐射的一瞬间便看见了它,不觉间竟然愣了神,白鼠也与他对望着,不躲不藏。
尽管诧异,伯父还是本能的抄起了家伙,狠狠的掷过去,之后就是一团乱,妹妹和伯母听到了动静,也加入了捕鼠阵列。第二天,妹妹把捕鼠记描的绘声绘色,左领右舍都被她逗得前仰后合。据说最终老鼠还是逃走了,但是伯父坚称自己打瘸了它的后腿。
后来,村里年长的老人竟造访了奶奶,奶奶一脸凝重,道是这种老鼠得罪不得,要求伯父给它供上吃食,不再驱赶。年轻的后辈们只当是迷信,伯父也只是应承了奶奶,回头置之一笑而已。
没几日便入了夏,发生了第一场事故。
乡村的夏日,有在外纳凉的习惯,尤其是晚饭过后,左邻右舍聚在一户的门廊上,搓个麻将,拉拉家常。重建道路后,门口的泥泞小路都变成了水泥路,纳凉的场所也从门廊内转移到了宅子外。
这日,伯父像往常一样坐着门外,与一干人等搓着麻将,一辆农用三轮车疾驰而过,众人慌了神。坐在大伯父对面的人看的最清楚,最先喊叫起来:“刮着人了,刮着人了,快停车。”
伯父被三轮车拖行了几十米远,停下来时,早已不省人事。是三轮车后面的钩子,直接穿过了大伯父的脑袋,以至于大伯父未及发声,就晕了过去。后来,伯父在医院转危为安,凡事看过路上血迹的人都感慨伯父命大。伯父是个木匠,修养了半年,才能继续工作。
三两年后,我已经在省城读书,作为医学专业学生,对鬼神灵异之说早已抛之九霄,不料大伯父出了第二次事故。问及具体原因时,只说是踩了梯子丈量窗子,梯子塌了。按理说,农村的房屋建筑不高,屋脊处也绝对没有二层楼的高度,伯父却摔到了头面部,高度骨折,手术后也未能完全恢复容貌。
第三次事故发生两年前,近年关,说巧不巧,我堂哥也在。一个家族,经过世代的繁衍和分支后,多数都有了自己的小族谱,相互之间走动的越来越少,只怕年关是远方亲戚唯一可以相聚的日子。这一次,赶巧堂哥和伯父一起采购年货,开得是敞篷小货车。这天不冷,伯父嫌车里闷,自带了小毯子,坐在车斗。村里修路,部分路段添置了限高杆。简单说就是在一定的高度,架起了钢管,超过钢管高度的车辆,不予通过。小型货车自是不担心,堂哥兀自开了过去,听见后面一声闷哼,当下心便紧了紧,紧急停了车,伯父已经晕了过去。后来得知,伯父坐的累了,站起来调整姿势,恰巧撞到了限高杆。
唯独庆幸的是几次事故,都既未致命,也未损伤神智。伯父忆起多年前的白鼠,当即在老房子做了法事,祈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