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过去很久了,有些细节已经记不清了,但看到大家讲的故事勾起了我倾诉的欲望。到底算不算灵异事件呢?大家见仁见智,不过现在回忆起来还是觉得太多巧合和不可思议。
八项规定出台前,单位几乎每年组织员工暑期出游一周。大概是2009年的7月、8月,这次我们来到了青海,游了青海湖,逛了金银滩。不记得玩到第几天了,那天我们一早退了宾馆的房间,准备从西宁去另一个旅游景点(名字没记住,因为最终也没到达)。
清晨出发的时候朝阳初升,微风徐徐,大家心情愉悦,车厢内欢声笑语。按照导游的介绍,上午我们主要行驶在草原上,下午我们将穿行在山区里。饱览了一路的高原美景,我们来到中午就餐的地点——类似于一个度假村或者农家乐,好几个毡房散落在草原上,有小渠流过,旁边还有一个羊圈,不过里面并没有几只羊。听到导游介绍说“这里主要吃羊肉,羊在草原放牧,随吃随宰,很新鲜”。这时我们领导突发奇想,问导游能不能自己宰羊?几位男同事立刻两眼放光,导游为难地说,宰羊是个技术活,再说这里的牧民宰杀牲畜是要念经的。无奈几位男同事兴致来了,死缠烂打,死气白赖地恳求,并承诺加倍付钱。店家最终惟利是图,尽然答应下来。很快拉了一只羊放进圈里,简单地传授了宰杀要领,就将屠刀递给了领导。我和几位女同事虽不赞成他们的做法,但也无力劝阻,只好回到毡房,回避这血腥的画面。直到羊肉端上桌了,同事们还在兴致勃勃地议论刚才宰羊的场面:他们怎么捅了好几刀羊也没捅死,大家怎么四面围剿,那只羊又是怎么拖着一身鲜血四处突围,垂死挣扎……。为了表达对他们这种残暴行为的不满,羊肉我们几个女同事始终一口都没有吃。
这顿饭因为这个插曲闹了很久。吃完午饭,稍事休息,再出发的时候大家都有些困乏,随着颠簸的节奏在车上昏昏欲睡。“……就是联系不上总部,能不能给个准确消息!”突然,大家被导游的吼叫惊醒了,抬眼望去,一直温和有礼的导游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怒气冲冲,面对大家疑惑的目光,她解释道:“对不起,突然接到消息,我们要经过的地方有一段好象在修路,不知道能不能通行。””那怎么办?”“改变路线吗?”“有没有备分方案”大家七嘴八舌。导游只好安抚大家“我们已经进山了,只有这一条路,目前没有确切消息不能通行,先走走看。如果返回市里,旅游旺季临时也订不到这么多房。再说要变天了,回头路更远,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往前赶路吧”。经她这么一说,大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大变,上午还艳阳高照,现在已经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所幸这里山路虽然狭窄,但都是穿行在黄突突的山包之间,并不见悬崖峭壁,大家也没有了高昂的兴致,车厢内很安静。只一会工夫,斗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下。隐约听见导游对着司机嘟囔:“预报没有说今天下雨啊,社里人怎么回事,消息都是滞后的,准备这么不充分,真要害死人”。
雨越下越大,天也越来越暗,才下午4、5点的光景,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大家困意全无,大都眼神迷茫地盯着窗外。在远光灯的照射下,天地间只有光秃秃的山脉和跳动不绝、闪烁银光的雨线。车内也只听见雨刷器来回摆动混合着倾盆大雨的刷刷声。就在这片诡异的安静中,毫无征兆的两个人出现在灯光里。也许是雨太大,走近了才看见。两个人就这么迎面而来,从车辆的左边擦身而过。坐在左边车窗的一位同事忽然说“这么大雨,这两个人没有打伞,也没穿雨衣”,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不知道谁又接了一句“他们好象都带着白帽子,穿蓝外套?”然后车厢里就再也没有人说话。司机和导游都板着脸,显得格外严肃和紧张。不知道大家在想什么,而我在努力回忆他们的样子,只记得灯光下他们惨白的脸,五官完全没有印象了,戴着白帽子不奇怪,典型的西北穆斯林的穿戴,但是劈天盖地的大雨里帽子不掉,衣服也没感觉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脚步也不趔趄,这真的有点匪夷所思,难道是雨太大,我没看清?但心里阴森森的感觉挥之不去。正陷入沉思,突然车停了。不知道是因为施工修路还是大雨造成滑坡,前方巨大的土堆彻底堵死了山路。导游小声和司机商量了两句,转身对大家说:“没办法,看来只能原路返回。不知道是不是大雨的原因,家里(旅行社)电话也打不通,只能回到市里临时找住处。荒山野岭的也没有吃饭的地方,只能委屈大家坚持回城再说”。导游一再道歉,末了还补充一句“我们这里多少年没下过这么大雨,这条路也很少不通,偏偏都被你们遇上了”。而司机始终阴沉着脸,一脸疲惫和不耐的默默掉头。
一路无话,匆匆赶路,又过了5小时左右吧,终于快到市区了。虽然将近晚上一点了,但映入眼帘的完全是漆黑一片,连路灯都没有一盏亮着,这时导游又告诉我们,电话终于打通了,城里因为恶劣天气的影响造成大停电。勉强找到一家旅馆只有几间客房了,委屈大家男女分开挤一宿吧。大家已经被折腾的完全无语,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匆匆找服务台领蜡烛。服务员一边给大家服务,一边略带兴奋地说:“百年难遇的全城停电你们赶上了”,有同事接话“百年前你们这根本没电吧”,他的话虽然搞笑,但没有笑声,没人答腔。就着烛光买了点面包和香肠,勉强对付了辘辘饥肠,就这么横七竖八的挤在一起度过了难敖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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