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学是个医学院,住宿条件极差。我住在宿舍楼转角倒数第二间寝室,最后一间是空的。第一次遇到事是第一年入学的十一长假。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是10月4号。下午我去浴室冲了凉,买了几盒周黑鸭,带了两瓶橙子味儿的美年达,准备回寝室和宿舍老三兑威士忌喝,顺便就着酒把《灵媒追凶》的第一季都看完。北方天黑得早,7点钟的时候,天已经麻麻黑了。我和老三开始吃鸭架子,谁也没开灯,罩在床帘里,一人一个耳机带着看电视剧。入了夜,大概是擦着封寝室时间的边,老大老二两人带着一身寒气就回了房间。因为很晚了,简单寒暄了几句,两个人拿着盆去水房洗漱了。老三喝饮料酒兑多了,喊着困,就爬回对面的自己床去睡了。我觉得无聊,call到一个朋友,到寝室来一起看电视剧。午夜时分,我们在刷剧,周围呼噜声大作。过了一会,朋友也躺下睡了,此时房间里五个人就只有我醒着,带着耳机继续看。后来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半睡半醒的时候,听到了一阵那种很凄惨的唢呐和喇叭的声音,像办丧事的人吹的。我起初还以为是电脑弹出的页游广告之类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电脑,发现电脑早就没电了。于是我就马上清醒了,拔了耳机听周围的声音。声音来源分辨不出来,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唢呐声里还夹杂着人隐隐的哭号。我听的汗毛直竖,大气都不敢喘。然后我朋友和我同床嘛,她踢了我一脚,示意我她也听到了。我们两个人就坐起来,背靠墙坐着。后来我室友用微信叫我,另一侧床的老二老三两个人都听到声音醒了,只有我对床的老大还在睡着。那个声音一直持续着,我们谁也没出声,在微信里说了一夜的话,就等着天亮。大约5点多吧,天空泛起鱼肚白了,声音就真的渐渐小起来了,我们四个人吓得不轻,但是老大一个人睡得很沉。后来四个人就都休息去了,睡到中午才醒。我醒了之后精神恍惚,几乎以为这是一场梦。后来老大和我们说,那天晚上她梦到了一个结婚队伍,抬着轿子,前面还有人骑着马,一行人都是红通通的古装,旁边还有人吹喇叭。她说她梦了一夜,很不舒服。我们谁也没告诉她那天晚上我们醒了之后听到的声音,这事就集体保密了。后来有些后悔没出去看一下,到现在都还留着这个困惑,稍微仔细想想都有点后背发凉。
我们学校有两栋实验楼,一栋是做理化类实验的,另一栋是存放标本的。这次要讲的,就是在标本楼发生的故事。大一下学期,学校开了很多的专业课。期末复习的时候,正赶上6月份最热那阵子。我喜欢考前抱佛脚,加上那时候心情不太好,一直在翘课旅游,基本上也没怎么学习,所以一学期的课程一个半月要自己学完,老师还不给划范围,压力大得可想而知。这就导致我在那段时间,整个人心力交瘁,头发都是一抓一把的掉。要学的实在太多了,所以我想至少也应该找个相对舒适的环境效率也能高一些。寝室里没有学习气氛,教室太热连风扇都没有,图书馆倒是有空调,可是基本抢不到座位。这些显然都不符合我的要求。天热,人又累,一不注意就容易脑残。我当时想了又想,最终选定了一个自己以为非常完美的地方,就是标本楼。我们学解剖学,病理学,做实验都是在标本楼。到了期末,做实验的人越来越少,教室都空着。加上一直以来坊间流传的闹鬼传闻和对于各种标本的敬畏之心,大家都是本着没事少去的态度,基本上这栋楼就没什么人来了,所以环境肯定是绝对的安静。而且更重要的是,这里非常凉快,即使是盛夏,楼内温度也就20度。对于闹鬼传闻这种事,其实多半我是不信的,毕竟话传话,不像话。即使是遇到过什么,我也试着用科学去解释,实在解释不了的,人不害我,我不害人,敬而远之即可。诚然标本楼阴森,也架不住我胆子大。产生这个想法的第二天,我就付诸了行动,说服了两个朋友一起去学习。我们选择了从前上解剖课的那间教室。墙边架子上的标本,安安静静躺在那里的铁柜桌,一切都和从前无甚区别,把我的思绪拉回了曾经认真学习的日子。感受到一阵惭愧,我拽过凳子,伏在桌上读起书来。当你认真投入一件事的时候,即使是趴在大体老师的(尸体标本的尊称,平时就装在铁柜桌里)上面,也不会为了这个而分神。在这里学了三天,我觉得这个环境非常好,于是就坚持每天都来。到后来连收发室的看门大爷都认识我了,进门前我必须和他说一会话才准进楼。转眼到了考试前一周。我已经达到了考前焦虑的巅峰,熬了三夜没怎么睡觉了。这天照常去自习,到了大概下午五点,朋友要去吃饭。我决定学到九点关教学楼的时候再回住处,于是她们嘱咐了我几句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解剖室。当时好久都没有好好休息,加上周围又太过安静,一个没坚持住,我就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十分深沉,直到我被人轻轻叫醒。我一抬头,朦朦胧胧的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女老师,瘦高个,瓜子脸,看起来好像挺年轻的。她见我醒了,就走过去摆弄那些排在架子上的标本,背对着我说:“解剖室晚上也挺凉,你要睡回去睡吧。”我刚醒,还有点儿呆呆的,看着她,回了个好。她又问我:“我最近总能看见你在这,学得这么刻苦?”我有点儿脸红,毕竟这也不是刻苦,只不过是平时不好好学习,期末还不想挂科而已。想了想,我和她说了实话。她噗嗤一声就笑了,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把书翻开,上面写着我的大名和学号。她走过来看了一眼,说:“你肯定不会挂科的。”我觉得她是在安慰我,不过心中还是希望借她吉言了。那时候已经八点多了,我打算回去,背了包包,问她:“老师,你几点走啊?快关门了。”她说:“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我就听了她的话,道了别,走出了教室。到了一楼的门口,我还特意告诉了守门老大爷,里面还有个老师没走,让他等等再锁门。结果老大爷以为我在整蛊他,说期末来上班的老师本来就少,下午5点多的时候也应该都下班回家了,现在哪有留这么晚在实验楼的。我当时特别坚持,说:“老师刚才还跟我说话来着,肯定在,你就等一会呗。”大爷只能说行行行,一会再看看。后来闲聊了几句,我就回寝室休息了。第二天我又照常去自习,到了标本楼,我问老大爷:“昨天那老师几点走的啊?”老大爷还真以为我昨天在骗他,挺生气地说:“昨天我等到9点15都没人出来,上下楼检查也没发现有哪个屋开着灯,就锁门了。”我也不太服气,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就去了教师公示板那里,想找到这位老师的名字,好让大爷相信我没骗他。可是公示栏里并没有她。再后来的几天,我自习的时候故意走得很晚,也再没遇到过她。之后再开了学,我没事就去标本楼,总是想再遇到这位老师。跑去教学网站上查了所有老师的照片,无一人似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当时说她最近一直能看到我,但是我却一次都没看到她。或许她是某个老师带的研究生,放假了就要回家了,或许她是学校新来的老师,所以公示上没来得及写她的名字,或许她已经被调走了所以我再没见过她,又或许,她根本不需要出那栋标本楼,我可能也不会再见到她了。直到现在,我都没再见过她。可能她是一位童心未泯的大体老师,晚上要提醒学生回宿舍睡觉吧。顺便说一句,我那年考得竟然蛮好的,真的没挂科。
我的组织学老师,是一个已婚妇女。虽人到中年,但五官生的周正,面颊肌肉紧实,身材也并未走样,算得上风韵犹存。说话也是细声细语,在一众操着凶猛高声北普的老师中,她的声音突出重围,如同皎洁的月光一样,照进了我的心底。老师讲课条理清晰,专业素养极高,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还不喜欢点名。她总说:“留得住你们的人,又留不住你们的心,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放不爱听课的人回寝室打游戏呢。”我个人很欣赏有个性的人,也很喜欢她,所以当了这门课的课代表,她的课我也不翘。平时收作业之类的,有时候会见个面,然后一块吃个饭,聊聊天,认识得久了,我对她就存有了一些疑问。我们学校的老师,除了任教之外,大多在本校附属医院就职。然而她正值壮年,竟然也甘心只在一个山卡拉地方的大学教本科生而不去医院工作。私以为,她很优秀,在这里只教书实在有些可惜。转眼间,组织学的课程结束了。我存有她的电话号,每逢节假日都会发条短信问候。大二那年的中秋节假期,家住同市同省的都返乡过节,外省市的孩子们只能就着月亮吃月饼。我作为留守大军的一员,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就跟着别人去义务收拾实验室了。结束了义务劳动,路过教师办公室,我见门敞着,就往里头瞄了一眼,好巧看到了我的组胚老师,她在忙着往电脑里录入一些东西。我敲了一下门,她抬头,看到了我。老师冲我笑了笑,示意我进屋坐,便转头继续工作了。我也没打搅她,坐在一边安静的玩手机,等她忙完。时间已经临近傍晚,我等得无聊,差点就要道别的时候,老师问我:“晚上吃点啥?”我一听有饭蹭,立刻抱了老师大腿:“吃啥都行,听老师的!”最后老师带了两个师兄,一个师姐(全是外地不能回家的),开着车,让师公去餐厅提前等位,准备六个人一同去市里吃火锅。正是中秋佳节,第二天还继续放假。在座的除了师公,每个人都喝了点小酒。灯光一晃,大家脸色都是红扑扑的,十分喜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该说了吉祥话都说完了,我们就聊起天儿来。借着酒劲,我就直接说出了心里的疑问:“老师,你为什么只在大学教书,不在医院上班呢?”老师盯着咕嘟咕嘟冒泡的红油汤锅,半晌没有说话。师姐以为我说错了话,刚想岔开话题,这个时候,老师开口了。她讲了一个让我们都很震惊的故事。老师是我们的老校友,她与师公是大学同学。两人大学毕业前,一齐被分到同组,进入本校的附属医院实习,参加科室轮转。他们第一站被派到了神经外科,带他们的是一位女老师,姓汪(化姓)。漂亮温婉,待人和善,学生们都很喜欢她。虽然神外很忙,但分到同组的5个人,也没有一个要调换科室的。他们在神外度过了一段充实的日子,每天值班,换班,和同组的人一起背书,跟老师一起查房,虽然忙,但是很快乐。谁都没想到,眼看着要换科室的最后几天,出事了。汪老师那天照常带着学生出诊,临近中午时,大家准备收工吃饭去。这时候诊室里进来了一个男人,30岁不到的样子,他背着手,看起来状态有点不太稳定,进来就问:“医生在哪?”汪老师:“我是。”然后那个男人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斧子,朝着她的面门就直劈了过去。汪老师躲闪不及,被劈中了,直直的倒了下去。大家全都傻了。等最后把那个疯子制服的时候,她的头几乎被砍掉了,血肉模糊的,早就没了呼吸了。年轻的组胚老师看到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人此刻在自己面前身首异处,受了严重的刺激,当晚就发了高烧说起了胡话。据她复述,她连着很多天都没有完全清醒,像是做梦一样,她梦见老师满脸是血地面向她,又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十分的凄惨。那些天,照顾她的家人听到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老师,你别哭了。”当时年轻的师公作为目击证人参与了这起事件的后续处理。这个精神病,并没有以命偿命,只是被关了起来,他的家里穷,无钱赔偿,最后竟然就不了了之了。在汪老师出殡之后的头七那天,年轻的师公也做了一个梦。梦里汪老师站在出事的那个诊室,歪着头,一身鲜红,对着他哭。像是在哭生命脆弱,梦想未完,家中有老有小,再不能尽自己的责任,在说她不想死,在说这一切都这么不公平。无力,难过,愤怒,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后来组胚老师离开了医院,留在学校带起了学生搞起了科研。师公放弃了医学,考了司考,转行做了律师。两人也再不提这段往事。这天晚上之后,我想了很多很多。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路过命运的转角,可能昨天今天都在一起的人,明天就会永远的离开你,来不及握手,也来不及告别。所以,想爱的人,要用力去爱,想做的事,不要拖延到明天,人生不可能没有遗憾,但是万一有那么一天,我希望我能在哭过之后,平和地接受这个事实。不知道那位汪老师有没有放下,还是继续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徘徊。但,愿悲剧都不再上演。
其实比起医学院,医院里发生的怪事可能听起来更加恐怖和匪夷所思。我的母亲,曾经是一位军人,转业后,她服从军队分配,进入了某经济领跑省份的一所医院。她单身,带着一个我,住在医院的宿舍。跟着老妈,我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有时候她脱不开身,又不能留我自己在家的时候,只好带着我去工作。作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妇女,她对一切的态度都是百无禁忌。所以晚上值夜班的时候,会把我带到医院去。虽然我从小比较体弱,但是八字够硬,基本上都相安无事。然而夜路走得多了,总会遇到那啥。下面讲的这个故事,大概是我第一次直面另一个世界居民。也就是这一次,才让我开始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很多我们不能解释的事情。大概10岁寒假的一天下午,母亲从外面买了肯德基带给我当晚饭。我们两人之间有一些奇怪的约定,比如她买了我喜欢的垃圾食品,那我这一天就要乖乖听她的话。机智如我,在她拿出炸鸡的一刻,我就知道今晚她又要值夜班了。乖乖的收拾好小书包,装了游戏机跟作业本,她带着我去了医院。老妈当时在医院的120急救部工作,值班有时需要出车。到了医院之后,她把我安顿在值班室的宿舍,就出了一次现场。我坐在板凳上拿着纸杯喝可乐,乖乖地做着寒假作业等她回来一起睡觉。到了夜里11点多,她还是没回来,我已经困到极限,只好先睡下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睡梦中,我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被吵了起来。我抬起头,模模糊糊看到对面床上有个影子。迎着玻璃透过的惨白灯光,我看这身形的像极了老妈,以为是她回来了。刚睡醒的时候,人都会困得不想讲话,于是我便翻个身,睡起了回笼觉。这一觉却睡得极不安稳,中间几次挣扎着都想醒过来,却感觉像被人死死按在床上,连意识都不能动弹。用现在的话说,这叫鬼压床。压着压着,突然间,我发现我的意识挣脱了束缚,飘到了身体上方,俯视着周围的事物,在房间里面游荡。在意识脱出身体之后,我看到在床头的写字台旁边,蹲着一个黑影。他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看不到面容,好像在摆弄着前一天晚上那杯没喝完的可乐。一时间,我感到很恐惧。我害怕的想大叫,可是怎么都叫不出来,只能把全身的力量都蓄在右腿,使劲儿地蹬了一下。感受到身体真正的动了一下后,我终于从梦魇中挣脱出来。此刻也分不清是梦境和现实,只是凭着本能,我一个翻身就下了床,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到写字台那里,想看看到底有什么东西。真到了那,我就完全愣住了。我看到睡前放好的可乐杯躺在桌沿,早已没有气泡的绛色的液体铺满了半个桌面。可是那里,什么人都没有。饶是我再大胆,也不敢继续睡下去了。我哭着跑了出去,跑到了总值班室,找到了总值班护士姐姐。她告诉我,我妈他们出了几个现场,所有人都没回休息室睡过觉,也没人进过休息室。那天发生的事情,我从没对我妈说过,可是她像是收到了什么风声,以后值班的时候,会把我寄放在同事家,很少再让我去医院住了。直到现在,午夜梦回时,想起来还是有些疑惑。不知道到底是谁打翻了那个可乐杯。
今天想说说原来和老母住的宿舍楼的故事。要说那栋楼,建在原来的太平间上面,很多人都嫌住着晦气,最开始的住户真是少之又少。宿舍楼其实是对外出售的,因为建在医院里,所以楼里的住户基本都是本医院的工作人员或者家属,其中胆大不信邪者有之,贪图便宜者亦有之。虽然这栋房子名声在外,不过也没闹出什么大事,久而久之,住户也就渐渐多了起来。我断断续续住在那里四年,刚来的时候一半的房间都是没住人的,搬走的时候楼顶已经有人种起蔬菜了。宿舍楼的每层有三个房间,中间一户,左右各一户,我住在三楼的左面,整个这层就只有我们一家。老妈工作很忙,经常我一个人在家。我喜静不喜动,但有的时候还是会跑出去玩。她嘱咐我不要去太远的地方,所以我一般会选择楼里攀上爬下地自娱自乐。爬久了,我就把楼内的入住情况摸了个遍。每层,住的谁,长什么样,全部了然于心。最后已经练就一种神功,如果走廊里有人经过,只要我能听见,那根据脚步声和钥匙声,我就能分辨出是哪家的人回来了,脚步声和人是能对应的。我唯独没见过的,是住在四楼左门我们家楼上的人。只要在走廊里听见一种缓而弱的脚步声,我就知道应该是四楼的人回来了。我猜ta也是在医院上班,每天下班应该都很累,所以脚步都放得很慢。刚搬进来时,睡到半夜,经常能凳子擦过地板和衣服往地上丢的声音。我根据声音脑补出画面,更加确定ta应该是一名经常值夜班的,昼伏夜出的护士。我的睡眠很轻,夜里听到点声音就会醒,这个吵法的,确实打扰我的休息。我妈几次上去拍门投诉,没人应声,未果。问我家住在七楼的房东,她说并不知道这家的事情,连有没有人住在这里都不知道。不知道是楼上这位真的有所收敛,还是我渐渐习惯了。后来夜里也没有什么特别吵的声音,我们就没再上楼找过她。自大狸花离开后,我陷入了一种比较消极的情绪中,更加得喜爱室内活动。七楼包租婆偶尔会让我帮她溜狗,除了完成这项任务,我基本也不会出去乱玩了。没见过四楼居民这件事早已经被忘在脑后。一天傍晚,我出门帮房东溜狗,回来时候已经八点多,南方的天黑得晚,这个时候还没有完全黑透。我拿出钥匙开了楼下的防盗门,牵着B仔准备上楼。B仔绕着我的腿转来转去,似乎是不愿意上楼。它一向很喜欢我,我被它缠得没办法,只好放慢了脚步,由着它闹。行至一楼半的时候,我又听到了那阵脚步声。“嗒—— 嗒——”虚浮而迟缓。我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声音听起来真的不像是一个年轻人发出的。想到在这楼里住了这么久,楼上的人却还没见过,我好奇心大起,拉着B仔就想往楼上跑。B仔却不肯快走,牵引绳被拽得老长。我没有办法,抱起它,两步并做一步地蹬起了楼梯。行至三楼家门口的时候,我清楚的听到了拿钥匙时金属摩擦碰撞的声音。我心里一急,怕这人已经进房间,就想看一下背影也好。这个时候,B仔从我怀里挣脱出来,跳到三楼平台上,牙齿全都露了出来,对着楼上一通狂吠。声音特别听起来特别愤怒,特别凶狠。我从来都没见过这只狗这么疯狂的样子,一下也有点被吓住了。它叫了好一会才安静下来,我站在旁边,也不知道如何安抚它。等它平静下来之后,周围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我不死心的跑上了四楼,果然那里没人在了。我想可能是和这个人真的没缘分吧,送了狗之后,我就回家了。从此以后都相安无事。直到我家搬离宿舍楼,我都没见过这个人。大概是ta是一个下了班就不出门的人,或者是我们真的很巧地避开了所有的相遇时间。无论是哪种可能,我都觉得这事有点神奇。也没准,楼上压根就没有人呢。
6·引路者
今天讲一个我爷爷的故事。2014年年末,爷爷被检查出癌症。我同父亲家的人关系不好,尽管爷爷是那边最疼我的长辈,但是我也是最后一个得知的消息。急忙忙从苏州赶了回来,家中人丁稀少,奶奶年事已高,也需要人照顾。父亲和姑姑轮番上阵日夜看护,都是50多岁的人,我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很憔悴。我于心不忍,开始了留院陪床的生活。爷爷经不起化疗的折腾,吃了两天的药,吐了很久,最后只能采取保守治疗。白天还算是平稳,但是入了夜,疼痛会加剧,他会疼到睡不着觉。我在旁边也只能看着,陪着他一起熬,期望把病痛都熬走。作为一个学医的人,在这种时候的无力感会呈几何倍数增长。好在老人家精神还不错,醒着的时候,会和我聊天,或者一起看电视。情况不好不坏地维持着,转头到了15年。我夜里在医院陪护,白天换回去睡觉,每天头重脚轻地忙碌着。奶奶在父亲和姑姑的陪同下,来医院探望了几次爷爷,给他带来了她煲的汤,每次都亲自喂爷爷喝。爷爷喝得很费力,但每次都尽量多喝些。等奶奶走后,有时候他会吐。我看的难受,总是边收拾边低头抹眼泪。父亲家在北方,冬天的时候,是会下雪的。往后的日子,雪就没再停过了。他越来越虚弱,好像那些仿佛无穷尽的雪把他的生命力都带走了一样。我看得心焦,可是也只能看着。在爷爷去世的前一周,他的情况突然有了改善,精神慢慢变好。有时候会突然把父亲叫过去,让我们回避,嘱咐他一些事情。每天让我给他去食堂买饺子,吃的满嘴流油还不吐,我感到特别开心。有天,我在厕所洗手,听到他低声在和人交谈着什么。我以为是父亲回来了,结果推门出去,并没有人在。我就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当天晚上,爷爷说要吃我奶奶煲的牛肉汤,我就赶紧回家带了一桶过来。他吃完了之后就睡下了,也没有喊痛。夜里我也没敢睡熟,经常爬起来看看他。接近黎明的时候,他突然说起了胡话,两手在空中划来划去,像是在抵抗什么。我吓了一跳,以为他做噩梦或者是不舒服,急忙把他叫醒,问他要不要找医生过来。他神情有些呆滞,说不用了,他听到了锁链的声音,要锁住他。我听得心头阵阵发冷。保险起见,也不敢再睡,我盯着他到了天亮。6点钟,姑姑过来换我班,我累极了,打的士回了家。洗了澡,躺在床上,很累,但是完全睡不着,心里像被什么抓住一样,拼命地催促我,不要睡,不能睡,一定不能睡。冥冥之中仿佛真有神灵,我预感到会有事发生,就起身穿好大衣又赶到了医院。姑姑在床的一边坐着,见我来了,和爷爷说:“你孙女来啦,快看看啊。”我走过去,站在床边,爷爷一手在输血浆,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食指。我的心脏仿佛被什么捏了一下,在暖融融的房间里打了一个冷颤,整个人如堕冰窟。我突然觉得非常害怕,转头和姑姑说:“快叫医生来。”姑姑被我的脸色吓住,问我怎么了。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只是从心底里往外地发寒,恨不得抖成一团,我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对她说:“爷爷好像要不行了,快去叫医生。”我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感觉房间里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我。姑姑马上按了铃,然后跑出去叫了人。此时我一个人站在房间里,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全身僵硬,只能握住他的手,只能祈求天地再多给他一点时间。转眼的功夫,情况急转直下,爷爷的口角泛起了白沫。医生来了,也没迟疑,马上开始了急救。我眼见着阿托品,肾上腺素全部推了进去。可是最后,心电图还是没了波峰。一切最终归于平静。而那股无形的压力,似乎也离开了这间屋子。其实老爷子85岁了,算是喜丧。他走的那天,雪大到了极点。医院楼下的马路上,大大小小的汽车堵在了十字路口,滴滴地鸣着笛,可是雪却吸收了所有的声音。我从没见过那么白的雪。后来就是准备他的身后事,找了个看事先生,搭灵堂,写挽联。我不敢多想从前的事,据说阳世人的思念会牵住逝去的人的灵魂,让他们不能安心往生。也许他那天,真的是被谁带走了。如果另外一个世界存在,那大概真的需要一些引路者罢。至于之后,那应该是另一个故事了。
我相信不管是什么行业,都会有一些单独讲究的说法。外表看起来越是严肃公正不可撼动的职业,其实下面隐藏的规矩也就越多。严格算起来,这也不能称之为迷信。这些老一辈人口耳相传的一个个说法,到了现在,可能具体的意图我们已经无从知晓,只能说给后辈们一个警示吧,起码能时常提醒人们要对万事万物抱有一颗认真对待的敬畏之心。读到第九更了,能跟下来的各位大概能对我前文反复提到的老医院产生一个比较清晰的印象了。没错,老医院确实不太平。我在那里断断续续呆了9年,遇到的事情大大小小都有那么几件,人们口耳相传的各种奇闻诡事更是数不胜数。如果大家有兴趣,以后我会在专栏里慢慢讲给大家听。今天要讲的是一个在老医院里流传最广,也是我觉得最具真实性的故事。医院里,每当做了大手术,或者忙完一阵子的检查之后,都会开一场聚餐会。我记得每次开聚餐会的时候,我妈总是会带上我,因为她懒得给我做饭。去了聚会就是吃。大部分大人的话题,都很无聊,所以我会选择性屏蔽一部分他们的对话内容。每当他们有关工作的吐槽以及各种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结束后,一般就会有一个领头人,讲起一些骇人听闻的怪事。这个时候,我就会竖起耳朵来听。某次,他们就讲了这样一个故事。老医院原来的时候规模小,大型手术室只有3个。当时医院周围人很少,基本上能同时用上两个手术室的机会并不多。加上第三手术室楼层还比较高,所以在非紧急情况下,一般手术就都排在前两室了。于是,在三室手术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医院里传出了一个这样的流言:第三手术室是因为邪气太重,进去手术的人都不能活着出来,跟着做手术的医生护士也都跟着倒霉,医院怕事不肯找人解决,所以才降低了它的利用率。本来进三室手术的病人,都是些急症,或者是抢救的病患。他们基本都是出现突发情况,而一二室预约满了排不上才送进去的,按理来说出现一些抢救无效死亡的情况也挺正常。但是这么一说,不管原因是什么,大家就都突然意识到:原来三室真的是进去的人多,出来的人少啊。这样一来,尽管没发生些什么,但很多人也都嫌三室晦气,能少去就少去。后来医院周边慢慢发展起来,来往人员渐多,医院也重新起了几栋大楼,翻新了内装潢。而这几年间,老医院处在发展阶段,人员更换调动就更加勤快,慢慢地,很少有人再提起三室的传言,风波渐过,最初的事情也只有一些一直留在医院的老人才知道了。医院方决定也将原来的手术室也翻新一下,这其中就包括三室。为了更加干净整洁无菌,他们为大手术室在大门内安装了一个自动开闭的感应门。谁也没想到,安了感应门的第一天,这个门就夹断了了一个不明真相的小护士的半根手指头。具体情况已经不可考,只是不知道,怎么当时怎么就这么巧,能把一个活人的指头给生生截断了。幸好是在医院掉的,捡起来之后直接就给接上了。往后大家就发现,好像每当那种安静的没人做手术的深夜,三室的自动感应门都像是有什么人经过一样,悄无声息地自动地一开一合。医院方派人检查了电路,得到的回复却是,毫无问题。这下,仿佛就像把曾经那些流言坐实了一样,一夜之间,大家都想起了曾经的传说。三室再一次被打入冷宫。据说后来,要进手术室做手术的医生护士,都会在里面衣服的口袋里塞一小块红布,以此辟邪。听到这里,桌上李麻醉师的脸色大变,大家都奇怪,平常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怎么听到这个事反应就如此强烈。他喝了一口茶水,顺了顺气,给我们讲述了他遇到的事。他刚来这所医院的时候,就听到过三室的传言,但是从未当真过,觉得这些都是巧合。直到后来有一天,好巧他也要去参加一台在三室做的手术。当时别人提醒他说是要放一些红布的,他却浑不在意,谢绝了同事的好意。手术期间很顺利,做完的当天,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他上班开车,发现车门不知道被谁刮了长长一道印子。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那天晚上,他下楼散步,三楼的感应灯坏掉了,摸着黑,他一脚踩空滚下了楼梯,脚踝扭伤了。之后没过了几天,新买的电话也掉了……大小衰事不再赘述,总之,我们的这位李麻醉师,在这段衰气绕顶的时间里,想起了之前那个三室传闻:没带红布辟邪的,进去呆久了会倒霉。于是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医生,竟然想要再去一次,看看里头到底能把他怎么样……起初只是有点好奇加上无聊的探求心,有天下班之后,他什么都没带就过去了。推开了最外层的大铁门,麻醉师进入了准备室。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他有点打起了退堂鼓,可是转念一想,现在这里也没有人,应该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吧。正当麻醉师鼓起勇气,想要迈步向前走的时候,他一抬头,忽然发现那扇自动门,嗡的一下,开了。更可怕的是,这一开门,好像从里面,放出了一阵风,就直朝着他的面门直扑过来。麻醉师脑中警铃大作,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藏在他身体里的动物性突然被唤醒,他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恶意,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无不在叫喊着提醒他一件事:跑!快跑!他说面对那股恶风时候的感觉,到现在都还很清楚的记得。他果断转身,也顾不得脚伤还没恢复完全,直接拔腿就跑,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第三手术室,直奔到人相对多的大厅里去,站了好一会子,才从浑身发冷抖如筛糠的状态恢复了过来。他讲完之后,饭桌上一阵沉默,大家很默契地,谁也没有接话。我很想问他后来发生了什么,刚想张嘴,被我妈掐了一把,恶狠狠的瞪了回去。于是之后的故事,我就无从得知了。后来老妈也换了单位,不知道第三手术室是在还是不在。
新的学校新的学期,我搬到一个12人间的宿舍,但是只住了11个人,我睡最里面那张床下铺,上铺是空的。深夜,我突然醒来,看到上铺垂下来4条腿,两条长的两条短的。我觉得很奇怪,突然想起,上铺不是没有睡人吗?!脑袋一个清醒,我吓得心怦怦直跳,赶紧闭上眼睛。然后我就听到了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妈妈妈妈,你看他们一个个都睡了。”接着有一个女人的回话:“傻孩子,你看,我们下面这个就没睡。”
大四的第一学期,我去了学校第一天就睡不着觉。不是失眠,失眠的话,你会很困,没精神,但就是睡不着。我睡不着,却一点不困。第二天精神头比睡了一晚上的同学都足。就这样,整整六天,我都睡不着,但是依然精神十足。也不是一点没睡,有时候在床上坐着,突然倒头就睡了,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但起来一看表,也就十来分钟。五天加起来我大概睡了不到一个小时。我知道不对劲,于是给家里打电话,家人让我回家。一路奔波,回到家里,当晚便睡的很熟,再也没有睡不着过。一个月后再回到学校,也没有再睡不着过。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直到几年之后,在古人的一本《茅山图志》里看到了案例。原来人有三魂七魄,死后魂魄可能会被打散。如果其中有一魂还是一魄(我忘了)跟上了你,那你就开始睡不着觉,但是一点不困,精神头十足,直到突然力竭而死。可是魂魄不能离开死亡地点太远,所以如果你远走,魂魄便不能再附在身上。书乃古书,不会专门为骗我而写。事乃今事,不会为牵强附会而生。该如何解释?我们宿舍楼前后左右的楼里都有学生自杀过,也许这是最好的解释。
有一天,一对儿情侣吵架了,吵的非常凶。结果女生一时气急跳楼自杀,脑袋朝地,当场死亡。 头七这天,有个道士告诉这个男的说你女朋友今晚会回来找你,你一定要藏好了,要不然就会死。 晚上,这个男的藏在床底下等着,自认为藏的很好,结果女友一进来就看到了他!这是为什么?因为女朋友头朝下死的!所以进来的时候也是头朝下!!!
十五年前化工厂爆炸案,林杰侥幸逃脱。妻子张仙庆幸至极,天天和林杰去饭店点林杰最爱吃的菜,就是张仙每晚睡觉林杰忽然不见,喊了几遍没回应。回到床上林杰又睡在旁边。张仙极其害怕,幸亏是一场梦。真的是梦吗?平时爱打鼾的林杰自从经历那次灾难后连呼吸声也没了。张仙实在难以忍受,亲自去了化工厂遗址,偌大的墓碑磨损不堪,有一处写着“林”字,右边的“木”还向上翘。难道…四号车厢在夜间闹鬼的事情经常发生。二十五年前一名乘客在半夜一点突然失踪,接站人连续等了两天两夜也没看见他,尽管车站只剩下他孤身一人。十三年前乘坐四号车厢的一名乘客不小心把头探出窗外,结果在半夜一点经过隧道时只剩下一具无头尸,整个过道都是从脖子里流出的血。今天,一名乘客携带四位朋友乘坐四号车厢。半夜一点到了,他摸到什么东西,并且就在悬空中。透过皎洁的月光,一条白丝带显露出来。月光缓缓挪移,摸到的东西,是白练,四位朋友被吊死在过道中。更恐怖的是,车厢里只剩下他和四具尸体。更恶心的是,只有一节四号车厢在孤零零的铁轨上行走,外边一片漆黑,哪有路灯光?等等,四具尸体不见了,只剩下白练。车厢的一端一具无头尸慢慢向他走来,他急忙打开车厢门,被一只满身是血的手掐住脖子…幸亏是一场梦,已是大清早,他只听到四位朋友与别人谈论二十五年前一名乘客在半夜一点出车厢门由于踏空摔死在轨道上。接着,他又收到一条短信:四位朋友早在十三年前的四号车厢内死去,也是半夜一点,死因不明,但都是七窍流血死去。那四个人是?不好,列车开始过隧道了,那四个人转过脸…第二天,头条新闻就是列车在当天半夜一点翻车,更奇怪的是,只找出他的那具尸体。车厢内虽然血迹斑斑,其他尸体却找不到..
刚大学毕业那会在公司对面的大学里租房住,因为离得近,中午都会回去在学校食堂或者周边吃个饭然后回家小憩一下,话说回来那房是通过熟人介绍租来的,房东在邻市嫌麻烦,一次性签了一年的租金,七楼顶层两个卧室,其中不知什么原因锁了一间。刚住进去的时候觉得好爽啊,一个人不用合租,无忧无虑想咋就咋,然后就每天过着脚一抬就到家再一抬就回公司的理想状态,结果后来发现晚上睡觉总是梦魇,醒不来,民间俗称鬼压床,刚开始并不在意,后来严重到大中午都会遇到这种情况,枕头下放剪刀,桃胡都试遍了,无用,后来给家里人打电话我爸还特意请假过来陪了我几天,晚上他睡客厅,刚开始两晚还好,到后来还是不行,本来想搬走,但是想着还有三个月房租就到期了,新房还得装修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就忍了,几乎每晚都感觉有人开门走进我的房间,坐到我的身旁看着我,有次中午直接眼睁睁看见一个大概二十几岁左右的小伙子用钥匙打开防盗门,径直坐到我的床前,看着我,他的穿着长相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吓得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但是就是起不来,后来等醒来后头发身上衣服全湿透了,那段时间很多人看见我都觉得我很憔悴,问我是不是身体有病什么的,但是我能吃能睡啊,后来新房装好后我迫不及待的搬出来了,再后来基本就没有再梦魇过,不过自那之后我就一直倒霉,无论工作还是感情都是晦气无比,前年无奈被朋友拉去找大神化解了一下,自此之后似乎运气有所回转。ps:刚搬进去的时候有一天晚上都十点多了,有人敲门我正在洗脚,想着一个女孩独居就没敢开门,结果越敲越厉害,我从猫眼看是一个老婆婆,她说她抄水表,我就开门了,她进来后就问我是不是一个人住什么的,当时为了安全期间骗了她,说跟老公合租,老公是警察,晚上有时候会不在,她当时还说了句哦,那就好,我就问她怎么了,难道这附近不安全吗,她说也不是,然后又问我房子怎么租到的租金多少,走的时候还说房子根本就不是房东的,所谓房东说的房子是他亲戚的他亲戚一家移民日本了,他买来出租老婆婆也矢口否认,后来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反正房子也便宜离单位也近,管她呢,后来每月都是一个中年女人来抄水表,我问她老婆婆呢,她说哪有老婆婆呀,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这,后来回想到住进这间房子后发生的一切,真的觉得毛骨悚然,细思恐极之感。
那是我爷爷年轻的时候,那是冬天,下很大的雪,那时候我爷爷在发电厂工作,发电厂离家不远,走小路只有5公里左右,那天忙完了发电厂的工作,已经傍晚了,因为我爷爷胆子大(他有件事真的很胆大,以后再说),所以他并不担心鬼啊神啊!只管回家,走小路回家,路过一个水库的时候(就是一个堤坝,我们那称为水库,有很多水,养很多鱼的那种),碰到一个农民伯伯,那时候民风淳朴,大家住得不远都会打个招呼,加上寒冬腊月,这么大的雪,都在家烤火,所以路上没几个人,我爷爷看到和这个农民伯伯同路就和他说了一段话,走完水库的堤坝,就到了一个分叉路口(我小学的时候经常在这里完),那个农民伯伯说:小伙子,我家就在那边,去我家喝杯热茶吧!(那时候我爷爷才20出头),我爷爷看到天快黑了,就谢绝了,走另一条路回家了,然后把这个事告诉了我太爷爷(书面语就是曾祖父,就是我爷爷的爸爸),太爷爷感到一阵吃惊,最后告诉我爷爷:往那条路走过去是人家祖坟,那里没人住啊!!!!其实很多时候我爷爷都命很硬,或者躲过这些劫难,主要是我爷爷救活过很多人,这些都不说了
那时候我爷爷从发电厂回来,是个阴天,就阴天,没下雨,没吹风,就是风平浪静,万里无云!他走过后山,那是茶籽山,用来打纯香茶油的,这里啥事都没有,一切啥事都没有!!走过茶籽山是竹林,走到竹林的某个地方,突然狂风大作,让他寸步难行,我爷爷也不是慌张的,知道这里有异常,于是破口大骂,骂了十几分钟,风停了,于是我爷爷立刻回了家,太爷爷告诉他,村里某个人亡故了,就埋在那片竹林,所以爷爷告诉我,鬼怕恶人,与其慌他,不如破口大骂!
某高中学校附近租房区,还不是楼房环境较差,天台一侧有两间便宜的房间,各住着A、B,另一侧角落是简易的厕所。十一前夕,大部分同学都回家了。午夜,同学A跑去上厕所,昏暗的天台上隐约可见有个人蹲在地上洗东西并小声说些什么,路过旁边时就问了句:“哎这么晚了洗啥呢?”,接着就去厕所了。解决完毕,见没搭理他回来经过时又说了句:“大半夜的洗啥东西还不睡觉啊?”此时B慢慢抬起头,盯着A面无表情的答到:“洗什么,没看见洗肠子呢!”这时才发现B腹部都是血迹,一段段肠子被扯到盆子里用双手狠狠的搓洗并凄惨的嘀咕着:肠子弄脏了,得洗干净……A吓的慌张大叫着跑下楼,给别的同学打电话才知道,B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车祸,腹部被撕开,肠子内脏都漏在路边的脏水沟里……后来A精神出了点问题就退学了……
很小的时候,具体几岁记不清了,刚会说话路都走不稳,老家农村。妈妈抱着我去另外一家串门,途径一处老宅子,很久没人住的老宅子。一层的红砖平房,老式的玻璃窗户,三间连成一排,外面围了一个木制篱笆的小院子,正值秋冬交接,小院子里一片荒凉,枯草丛生。妈妈迎着怀抱着我,我的头冲后。我就看到老宅子的窗户里,有两个穿着古代戏服的人,男的穿了一身青衣,女的穿了一身红衣服,跟大戏里唱的一样样的,满面脂粉。他们俩不说话,也不动,男的手里拿着好像是小吃什么的东西,女的摆个手势,僵硬的姿势僵硬的笑,虽然没说话,那意思好像想让我过去。我跟妈妈说那边有人,我手指头指了一下,妈妈回头看了一眼,说别瞎说,把我的头掉了个方向,抱着我赶紧走了。我是十分确定我看到了两个人的,到了串门的那家,我把这件事跟他们家的大哥哥(小学四五年级)说了说,那个大哥十分确定的跟我说,你肯定是遇到鬼了,不怕我去治治他。也是那年,快过年的时候,那个小学的大哥哥叫上了一个初中的大哥哥俩人一起去,翻进老宅子把玻璃砸了,翻进去放了很多鞭炮,撒了很多红纸,大喊大叫了好一阵。次年,初中的这个在平房上摔了下来,腿断了(一层平房不过三米)。小学的这个在铁路上玩的时候,被火车撞死了,头都找不到了。从此,再也没踏入那个老宅子一部,后来老宅子被人翻修盖了三层重住了,里边的人倒也相安无事。这么多年了,长大后也给妈妈讲过这个故事,农村比较迷信,妈妈带我去红庙(宋朝皇帝的行宫,后被改成寺庙)找祖师爷认了个干儿子,每年过年回家都要上香,那个山很高,香火很旺,从那以后就再也看不到那些东西了。故事不算特别吓人,不过是真的,特别是那两个古代人的表情,现在想都一清二楚。
一女上夜班 每晚回家坐电梯到四楼时,感到胸口很闷,一晚,刚下公交的女孩发现妈妈在门口等她,她高兴地拉起妈妈的手往家走,电梯走到三楼时,她对妈妈说:“妈妈,每次到四楼的时候,我的胸口就很闷。”此时 电梯刚好到四楼 她妈妈面部狰狞的回头对她说:“孩子,你看我像你妈妈吗?”这时女孩手机响了,是妈妈的声音:“闺女你在哪?我到楼下了…”
有个乡下来的女孩子,是班上的超级资优生,因为成绩优异,所以高中毕业后,被准许保送到台北某个出名的大学就读。乡下的女生既清纯又纯朴,哪比得起台北女生的时髦与流行,所以她常是同学的笑柄。经过一年多的耳濡目染,她也成为一个爱打扮的女孩了。本来脸蛋就不错的她,打扮起来更是吸引人,使她成为很多男生追求的对象。而她也交了一个名门世家的学长,两人陷入热恋因为彼此实在太相爱了,他们终于发生了进一步的关系,女孩子也怀了孕。因为乡下的传统观念的影响,使得女孩认为这一辈子是跟定他了。可是正直青春的学长却不这么想,于是就用了“父母亲不接受”的藉口,抛弃了女孩,并给他一笔钱去堕胎女孩失望的回到乡下的老家,她的父母认为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于是就把她赶了出来,并要跟她断绝关系。可怜的女孩,在伤心之余,偷偷取了抛弃他的那位学长的一搓头发,放入上衣胸前的口袋,跳楼自杀了她的尸体很快被人发现,警察在现场验尸时,许多群众都围了过来。其中一位,正是抛弃他的那位学长。一个在现场的道士注意到了女孩尸体胸前的一搓头发,道士似乎了解了,于是很不确定的问在现场的一位青年与女孩是否有过什么关系。果然不出道士所料,这个人就是当时抛弃女孩的学长。那学长一五一十的说出他是如何对待她的,道士对他说:“你完蛋了,绝对完蛋了。”他很紧张的问什么意思,为什么说他会‘完蛋’。道士回答:“这个女的死后变成鬼,或许会听不到、也看不太清楚,她之所以要取你的一搓头发,是为了死后能透过你身上的气味来找你,她有太深的怨恨了!所以要找你寻仇。”那男的很紧张,问道士是否有避免的方法道士对他说:“方法有是有,但是却无法完全避免。”道士算准了有一天那女鬼准会来找他,于是在那一天,倒是将他身上贴满符咒,叫他躲回家中床底下,在床上放一件他的衣服。并且嘱咐他千千万万不可张开眼睛。“你绝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张开眼睛,因为这女子死状实在太凄惨了,你一张开眼睛,就算没被害死,也会被活活吓死。” 他为了保住性命,就听了道士的话,到了女鬼会来的那一天,他整天都躲在床下,不敢出来。夜晚很快就来临。当教堂的钟敲了十二下,过了不久,他就听到‘吱呀……’门被打开了。碰碰碰……碰碰碰……那女鬼果然来了。碰碰……他听到这声音,马上想到道士说的‘绝对不可张开眼睛’,他闭紧眼睛,捂上耳朵,祈祷天快亮起来那女鬼向僵尸一样,碰碰碰……跳上楼梯……碰碰碰……越来越近……吱呀……房门开了,碰碰……“找不到……”女鬼发出尖细的哀嚎,把他吓坏了。碰碰碰……“找不到……”那男的想:找不到就快走吧女鬼在房中绕来绕去,直说著“找不到”,而那男的则是一边祈祷,一边念阿弥陀佛。忽然……“找到了……”是ㄧ个凶狠粗糙的声音。“什么?怎么可能会找到我?我完了!我完了!”他快吓坏了!但又因好奇且不相信的心态,他将眼睛睁开一个小缝……啊隔天早上,在他的屋子,警方发现了尸体,脸色苍白,眼睛嘴巴张的特大,把群众都吓了一跳,尸体看起来像是曾受到很大的惊吓。事后,道士非常百思不解,他明明躲在床下,为何会被找到呢?于是就像警方询问那女子死时是如何死的?原来她自杀时,是头先著地摔死的。道士恍然大悟,那女鬼是用头跳着去找那男生,但她却是头下脚上的倒著跳,所以那男的躲在床下,反而容易被找到。
四个小孩玩捉迷藏,其中一个男孩为了不被找到就一直跑啊跑,到一个看上去很破旧的屋子前,他觉得这会是个很好的藏身之处所以就躲进去。进去之后发现是一个废弃的卫生间,于是他干脆躲进了其中一件并且锁上门,蹲在一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也渐渐暗了,由于一直找不到那个小男孩,几个孩子干脆跑回家吃晚饭了。小男孩看天色已晚,也想回家了,就在他刚站起来要开门走的时候,听见这个卫生间的大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他怕是小伙伴发现了来找他所以就再次蹲下从门下的空隙往外看。他看到一个穿着护士鞋的人推着轮椅缓缓走进来。松了一口气要开门回家。这时脚步声却在他所躲的这一间门外停了下来。小孩害怕极了,大气都不敢喘。在极度恐慌的状态下,累挂了的男孩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醒来已经是天亮。外面的脚和轮椅也都不见了,他松一口气准备出去。就在他站起来要开门的一瞬间,他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看。抬头,看到一个护士模样的女人和一个骷髅般的老太太正诡异的对他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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