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道神祇,不能不敬。老人们总是这么说,而对于年轻人来讲,年轻气盛藐视一切,特别是在天朝无神论的大环境下,被太祖爷的破四旧整惨了的封建社会的残渣余孽们再也不敢提什么尊佛重道了。幸亏邓大人“挽江山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把天朝引上了复兴之路,这才有了今天的太平盛世。所以老人所说的“离地三尺有神明”还是要尊重的,鄙人犯过三回抑郁症,现在回想起来都与灵异事件有关,不服不成。
头一回,1994年,春风得意,接中日合资大宝美容保健品有限公司常务副总经理之职,美上了天,再加上青春年少,29岁,在整个“大宝”也没有这么牛X的了。这个“大宝”的下属公司厂里称“美容院”,主要做美容业务。我在前面写的文章中交代过:这座2层小楼盖在原来天主堂育婴堂的尸骨堆上边,挖地基的时候就挖出过很多骷髅头,非常不吉祥的一个地方,在这儿当头儿的没有一个好下场的。头一任干了一年,栽了,退休回家;第二任干了8个月,又栽了,劝退回家;我是第三任。
开始干得好好的,后来有一次在厂里值夜班,中层干部每个月轮一回的那种夜班,也没什么事儿,找个地儿睡一宿就行了。我调到美容院,就在美容院一楼的大厅里睡觉,大厅有沙发,招待客人用的。睡到半夜,被冷风吹醒了,不应该呀!卷帘门关着,很严实;还有一层玻璃门,更严实了,没有窗户,哪来的风呢?小风儿嗖嗖的,浑身一激灵,查找风的来源,怎么也找不到,一会儿在这边,一会儿在那边,根本找不到风的来源。也根本没往灵异这方面想,年轻小伙子,火力壮得很。得了,不找了,凑合睡一宿吧。就这么睡了。
第二天,感冒了,也没当回事。后来就不对劲儿了,情绪越来越低落,比死了老子还伤心,总是打不起精神来,连夫妻生活都废了,晚上总觉得睡不着觉,总想事儿,也不知道想什么。实在不行了,去安定医院看病,医生给开了一些三环类抗抑郁药,那时候还没有SSRI(兴奋性神经递质重吸收抑制剂)类的抗抑郁药,我看着那个大夫,觉得那个副主任医师神经兮兮的,好像是比我的精神症状还严重。吃药吧,吃完了艾司唑仑吃三唑仑,睡的昏昏沉沉的,感觉还是没睡着,满脑子都是痛苦、伤感、没活头儿了,甚至是找了些自杀的方法,只是还没有实施,痛苦已极。整整折腾了我半年。
后来在日方总经理的劝说下去泰国游玩儿一趟,回来抑郁症好多了,又变成狂傲的小鹰,只恨天太低,于是就有了后面的一栽到底,整个职业生涯重打鼓另开张了。
我一直都不明白:是被育婴堂的哪个邪灵附身了呢?还是我自身的原因——太狂傲了?反正最后是栽了,好在肉身还在,还能蹦跶到今天。
这是第一次抑郁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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