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疫情,已经延迟开学很久了,每天在家足不出户的上网课,像是被囚禁在了这三十平米的小房间里。
是夜,跟朋友连麦写完作业后去洗漱已经十一点。
听见雨滴拍打在铁棚上发出的哒哒声,才知道原来今晚下雨了。
对着镜子擦水乳时,总觉得身侧毛毛的,像有人在耳畔吹气。我有点发憷地回头,看向空无一人的客厅和身后的白墙。
呼出一口浊气,自嘲胆子小。
再回头看镜子的时候,眼前余光闪过一抹白色的身影。霎时汗毛竖起,警惕地看向四周。草草的抹完护手霜便回房了。
路过客厅时,站在灯开关前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关灯。因为妈妈再三强调,不能浪费电,家里客厅的灯在没人的时候必须关掉。
扭捏的将手指触到开关,在心里默数3、2、1,关灯的一瞬间,一股风从身后吹来。别人是站在聚光灯下有万众瞩目感,而我是关完灯后在黑暗中,感觉所有东西的目光都盯住了我。
我脑子一片空白,撒腿就冲向房间,关上房门后才感觉心里踏实了。
我烫进已经被电热毯烘暖的被窝,不断的告诫自己别自己吓自己。
打开手机又投入了小说的世界,早将之前的时忘得一干二净。没关灯,不敢自己关灯,反正等下爸妈回家也会帮我关的,这样想着也就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夜半,我是被手机消息声吵醒的。睡眼朦胧的时候,看到床侧站着一个身影,把我的迷糊都给吓跑了。我不敢动,但急促的呼吸还是出卖了我。
我再看的时候,已经没人了,我安慰自己说那是眼花。
但是在漆黑一片的环境里,还有雨声拍打铁棚的声音,我的心脏感觉像是被人用力的挤压一般难受。慌乱地寻找着本该在熟悉的位置的电灯开关,但是我找不到。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人又站在了那里。
眼里已经渐渐蓄了泪花,在我快崩溃的时候我终于摸到了“救命符”——开关。
啪!眼前一片明亮。惨白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我瘫软在床上,喘着粗气。
咚。衣橱自己开了,我脑子空白了一瞬,盯着那半开的衣柜也就是那个位置,刚刚那个身影出现的位置。我不敢伸手把衣柜拉开。就怕那是潘多拉魔盒,就搁着儿等着我呢,我一直贯彻好奇心害死猫的真理。
困难的吞咽着唾沫,打开手机准备放松。一段纯音乐从手机里传出,那音乐我白天听过,英语网课的时候老师放的,说是听了能提高工作效率的一首纯音乐,白天听的时候我便开玩笑说这音乐可能是靠的人脊背发凉来提高效率的。
滴滴答答的雨声,诡异的纯音乐,不断的刺激着我本就紧绷的神经。手指不住的颤抖着,关了所有软件都那音乐都没有停下。最后强压着砸手机的冲动将它关了机。
终于,世界恢复了宁静。
我不敢闭眼,但我又怕看到不该看的,最后意识逐渐模糊,我还是沉沉的睡去。
只有屋外的无根水,还在不断的敲打着铁棚,一阵阵有节奏的哒哒声,就像有人在打小鼓。
第二天,一早我出门去买早饭,发现地面很干,心里疑惑,现在又不是夏天,昨晚上又下了一夜的雨,怎么地面干的这么快,难道是昨天雨很早就停了?
我疑惑地问摆摊的大娘:“嬢嬢,昨晚上雨下到几点啊?”
大娘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笑着回道:“囡囡,昨夜里头哪有下雨哦。”
“啊?我昨天晚上明明听到雨声拍打我家窗外的棚子了诶。”我瞪大眼睛与她辩驳。
谁知道大娘居然被我的反应给逗笑了,她大大咧咧地调笑我“糟完了!我们囡囡天天被老黄关家里读书,读书都读傻喽。”
我勉强笑笑,快速的跑回了家。索性也就把这茬抛在了脑后不去回想。
只道是幸好昨晚上没出去看,老人常说夜半三更遇到奇事千万别当好奇猫,这通常是脏东西在勾你,你如果上前一探,怕是要被缠上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