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几年的时候,爷爷是我们那里第一个去城里做小买卖的人,拉个架子车去水果批发市场批发一些苹果,橘子之类的水果到工厂门口或是家属区贩卖。
好像我八九岁的样子,有一天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和几个小屁孩在邻居舅奶奶家里打闹,这时邻居舅奶奶就对我说,“快回家吧,我看见你爷爷背着个蛇皮袋回来了。”当时高兴坏了,一溜烟的往家跑。因为爷爷每次从城里回来都会带回来很多水果和其它乡下没见过的好吃的。
刚跑到院门口就叫爷爷,可是家里哪有爷爷的影子啊,问娘看见爷爷没有,娘说,“没看见爷爷回来啊。”转眼一想,肯定是舅奶奶闲我们太闹腾,故意说爷爷回来骗我们走的,哎!真是空欢喜一场。
夜里,娘为了给弟弟把尿方便通常会把一个只有五瓦的小灯棒开着,床头边立着一个衣橱,由于没钱,衣橱连个玻璃镜子都没有装。深夜,娘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见一个高高的人影 脸对着衣橱门站着,娘翻了个身,反手拉灭了灯棒。刚拉灭,娘就想,不对啊,三更半夜的怎么会有人站在这里啊,要是小偷那不是完了,赶忙拉亮灯棒叫我爸起来抓小偷。
爸随手抄起门后的铁叉,打开门冲到院子里,四下拐角都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这才想起刚才门是从里面栓着的,哪会进人啊,嘟嘟囔囔的怪娘睡糊涂了。
第二天一早,表叔来家里报信说爷爷在城里买了个电风扇是个次品,洗澡的时候插电源被电打了,是死是活不知道,叫家里赶快去人到城里。
娘和爸慌忙朝城里赶,半道的时候娘就说这次老爹爹可能凶多吉少。因为头天有人看见老爹爹回来了实际没见人,又联想到夜里发生的怪事,所以才会有这种不好的想法。
到了城里,爷爷已经死了。
人死总归要入土为安的,租了个平板车将遗体拉回乡下按乡下的风俗安葬,半道的时候娘就在念叨,“大,我们接你回家了,大大,我们接你回家了。”刚说完就见爷爷嘴角眼角都流血了。
爷爷去世三十多年了,每次提起这事娘都会说人死之前是会有动静的。
等我长大工作后,记的那是一个夏天,我晚上下班开车回家,一路上欣赏着市中心美丽的夜景,哼着小曲,心情也满惬意,正开到十字路囗,迎面有个小女孩骑着单车对面驶来,直见这个小女孩穿着一身红薄沙的衣服,头发飘逸,十分白晳,秀气,招人喜爱,由于女孩穿着显眼,我不由多看了一眼,直见那个小女孩也正透过车玻璃看着我,并且左眼调皮的眨了一下,我当时心想这是谁家小女孩,真调皮,正当两车交叉而过时,我眼睛的余光突然发现,小女孩的左眼,鼻子,和嘴都歪到右脸上去了,样子十分痛苦和吓人,我当时感到浑身冰凉,头发都竖起来了,忙狠踩油门,一溜烟离开了险地。
转天,到单位,背后和我师傅说了这件事,师傅必竟老人了,听后他吸了口烟,笑着说,行了,都是迷信,别自己吓唬自已,说着,他把自己的手串给我带到了手腕上,说,行了去去疑心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