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账号登录不上)
时间往回倒,继续往回放,回到19岁那年的秋天。
那年秋天我因身体不适从苏州回到了安徽老家,三月后我妈妈回来装修房子准备我哥哥结婚的所用,事情发生在我回去的三天后。
先交代下人物:我姥姥,死于骨癌,走了已经三年之久。姥姥一生有一儿一女,我舅舅俩个女儿,我妈妈一儿一女,哥哥比我大九岁。
姥姥查出骨癌已经是晚期了,顽强的与病魔斗争了一年还是撒手人寰去了,我还清楚的记得我碰到姥姥尸身那种冷或者说那种凉,即便在夏天也凉进了我的骨头里直击着我的心脏,宛如被一双冰凉的手紧紧攥住到窒息。
之后的反应是翻江倒胃吐到只剩胃酸,至于为什么会吐,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的胃病发作。
(正文)回到老家那天已经是傍晚了,天色暗淡,灰蒙蒙的让人想睡觉,并不喜欢回来,可是哪也去不了,像是没有自由,插翅难飞实实在在的体验着,有时候我也常常笑自己,腿长在自己身上可惜那也去不了。
老爸给我做了晚饭,刷了凉席,家里空调年纪大了,动不动就发脾气不制冷。
我是个怕热的主,开着空调扇着电扇,凑合这晚上闭眼,也是睡不着,童年记忆如同荆棘缠绕,还是带刺那种,紧紧了勒着我,喘口气都痛,岂能让我安心的睡下。
日子像是数钱,一数就没了。回来的第三天白天不知道忙了什么,累的慌,八九点就倒在床上发起呆来,想的都是小时候,不自觉的想,甩都甩不掉的记忆,想的是什么我忘了,现在像是被洗了记忆什么都忘了,什么也记不住,也都不需要记住。
累了就睡的快,睡了就很沉,沉到深海里,沉到记忆里,沉到入泥泽不自救,不呼喊,那时候就有种快感灵魂之中。
我闭上眼,大脑像是沉到了海里,还冒着泡泡,一颗一颗的,咕噜咕噜的响着,我慢慢的数着,一个俩个三个……
直到眼前一黑,我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灰色的,是被染了淡淡的黑色,雾蒙蒙,像极了黑白相机看出去的颜色。景色是我熟悉的,就是我家附近,只有极白的有点白极红的有点红,树木没有绿色只有枯黄,惨淡淡,凉丝丝。
我站在一条小巷口边,很熟悉,小时候经常走,上学,放学,出门,回家,几乎都是从这进进出出。我还知道这个小巷口还有个特别的名字叫“阴阳巷”字面意思,不解释。
我站在那里动弹不得,面前的小巷子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好歹能看出里面有什么,现在一片漆黑,我觉得进去了,就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
站了大约有几分钟,有谁在扶着我的手臂,气息上是我的俩个表姐,熟悉,不陌生,还有点温暖。只是奇怪,我看见的明明是俩个穿黑斗篷看不见脸,或者说是啥也看不见的黑斗篷里冒出的一股黑气。更清楚一点,感觉上是俩个表姐一人抱着我的一个手臂,在和我谈笑的走着,走的地方是光明大道,阳光明媚的小巷子。事实上我看到的是两团穿着黑斗篷的气体,一边一个拖着我进黑巷子,还反抗不得,因为感觉上很温暖。我的感觉和视觉成了俩个极端,叫不得,喊不得,被拖进了小巷子里。很长,走了很久,很久。
我再次回过神来,视觉已经变了,来到了一处荒地,面前是一堵黄土墙,黄色的泥混合这黄色的干草做出来的墙,倒的只剩下孤零零的半面了。我站在墙壁边看了一会,发现什么也看不见,只好继续往前走,那感觉像是一步十里地,没几步又换了一个地方,入眼的还是黄色的泥土墙,这次像是个小村子,残檐断壁,倒塌的黄土房子倒是不少,我走进一家还算是完整的没有门房子里,只见除了门,三面是土墙,里面不过几个平方,只够放个大点的桌子的空间。奇怪的是三面墙上各有一扇门,这门不挨地,离地半米,被嵌在墙中间,与墙体一平,没有门栓,也开不了。我走近些发现这门是暗红色的,只是不明显,不细看就被这雾蒙蒙的环境给遮去了颜色。靠近些我听见了人说话的声音,我细细的听着像是一家几口人在吃饭聊天,欢声笑语,好不欢快,热闹极了。我离了几步仔细的看着这无处可开的门,看着看着,视觉透过了木板看到了里面景象,七口人家,一张桌子,四条长板凳,一家老小围在一起,吃吃喝喝,聊天娱乐。只是这衣服不是现代的,倒像是民国时期穷苦人家穿的粗布麻衣,或者是更早年代的。
我到是有点羡慕,看了一会,我就觉得听觉上出了问题,嘈杂起来,像是其他俩面门里的声音也被我听来了,合在一起便觉得吵闹了,头疼了,我赶紧从里面退出来,这一出来我到时看到了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远远的望去,却极为熟悉,我一步跨走,刚刚还远在天边这会就近在眼前了,是我的姥姥。
我个子比姥姥要高了,只见姥姥低着头,手里举着一盏白色的蜡烛灯,另一只手微微的遮住灯,怕是被风吹了去,我看着白蜡烛上面的灯火白中透着淡淡的绿,虚实二字或许能描述一下这只蜡烛带来的视觉感受。
姥姥到时没看我一眼,只是淡淡的问了我一句:“苗苗的事怎么还没结果?”(苗苗是我的大表姐,那年28岁,没谈男朋友,我大舅是急的头发白)
What?感情我大老远的来了,就为这事。
反正我也回答不了,也不能回答。姥姥举着白蜡烛灯,转身走着,我也跟了上去,走了许久,来到了一处房子前,没门,姥姥坐在里面,还有我那比姥姥晚去世半年的三爷爷也在里面,还有几团人影,我也不认识。走了进去,房间里熟悉,是姥姥生前屋子里的景象,八九不离十,只是多个了台子,上面挂满了人像,都是我不认识的。姥姥做了一桌子菜,人影都围着一张红木桌子坐了下来,我站着也不能坐,更不能上桌子。
视觉又变了回去,我还是被那俩团黑气拖着,我感觉自己像一具尸体被拖拽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只猫咪,黑色的身子只有耳朵尖是白色的坐在那里打理毛发,那俩团黑气见到这黑猫也不走了,那猫咪迈着一字步慢悠悠的过来了,来到我面前蹲在那里,看着我,我也看着它,黑色的眼睛,那是一双不属于飞禽走兽的眼睛。
“你要去哪里?”
我愣愣的看着,猫口吐人言了,这里到是个灰蒙蒙的世界,不吓人,是有点惊讶。
“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
我确实不知道去哪,谁知道这俩东西拖我去哪里。
“那你还醒过来”
那猫说完,像是蓄足了力,蹿向了我,张牙舞爪,把我吓了一跳。
我被吓醒了,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台灯还没关,已经是深夜了。床边似乎窝着一只猫咪。
过到第二天,我疑神疑鬼道:“我有养猫咪吗?我怎么不知道”
题目可能有点过大,只是我也不知道这世间黄土泥坡到底是何地?
我是一只喵~o( =∩ω∩= )m,真实的梦境,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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