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重庆的一个偏僻小山村,我妈说我是在地上出生的,出生时脖子上有银光旋绕一圈然后消失,这是我十八岁那年在广州老妈来看我聊天时无意间提起的,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这些事情。
我出生的时候我老爸还在打着麻将,听说生了个男娃这才跑过去。因为我老爸一直想要个男孩。
我老妈现在有事没事一天老念叨着以前的日子,很苦,所以忘不了,似乎在她的回忆当中就没有开心的事情,她常说我出生的前一天她还在挑水洗衣服,打猪草喂猪,男人都在打麻将。本来我是有三个姐姐的,不过最后一个因为检查出不是男孩所以没有要,说那时都七个月了,所以我上面只有两个姐姐。
那时的房子都是连体房,很多人家的房屋连在一起,只隔了一堵竹块粉刷的泥墙,中间还开有门,能从这家直接到另一家。
不知是不是农村都是这样,地处偏僻,人气不旺,总是会传出一些关于灵异的传说。我们那里也不列外。小时候的事我记得不多,那么就从我记得的时候说起吧。
那是一个夜晚,皎洁的月光透过那除了几跟木条便再没有任何遮挡的木窗照射在床前,显得格外的明亮。
那时的我有几岁,我已经记不得了,反正是还很小的时候吧。七岁以前我一直是和我大爷一起睡的。我们并没有分家。
我记得那床顶一直都有压着一张符,只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从未问过,似乎村里大多数的人家都是有贴符的吧。
那晚,我因为尿急醒了过来,我的脚就想在被窝里乱踢,将我的大爷踢醒,因为我要尿尿。
可是意外的是我却怎么也动不了,我想开口叫,却发现声音是那样的嘶哑,怎么也叫不出声。正在这时,透过床帐,见床顶有两个小小的,黑乎乎的身影,像是在打斗,从床顶打到了床沿上,掉下来的过程很慢,就像在飞一样,而且在掉下来的过程中打斗也未停止。
我突然好奇的说出了话:“麻雀打架”。因为在我的映像中能飞的就是麻雀,可是在那床前皎洁的月光下却传来另一个声音。他说:“是老鼠打架”。我记得我还“哦”了一声:原来是老鼠打架啊。然后又沉沉的睡去了。
呵呵,那时太小,没想过那个声音怎么来的,那时明明没有看见任何的东西。
第二天起来,很显然的,尿床了。自那以后,我也曾多次半夜醒来,时不时能见到一只老鼠站在床沿,或在床上跑,或者在我身上爬来爬去。
只是每当看见那只老鼠时,我都不能动。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见过那老鼠的人不止我一个,在很久以前,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它就已经存在了,村里有很多的老辈人都曾见过,特别是病了要走的人几乎人人都能看见。
我也不知为什么,从小睡觉我就容易被惊醒。特别是至那条阴暗潮湿的走廊、连接屋后竹林下的那猪圈坍塌后。那时我七岁了因为老妈外出打工了,所以就搬去和我老爸一起睡了。
说道这里我就想起我老爸,上中学的时候我在学校见到了也许是“鬼”的东西吧,经历了挺多的。那时晚上不敢睡,白天不敢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我老爸为了鼓励我,说鬼没有什么好怕的,你怕它说不定它也拍你。还说他并不信这些东西。
但是记得后来有次他和我说起了以前的事。他和我说我刚出生的时候因为那时是第三胎要罚款,九零年的,那时候罚款了一千多,在那时能买一台彩电了,想想那时电影下乡,看个电影一个大队的人晚上打着手电筒一起去看就知道那时的电视多么稀有。所以小时候很多人都叫我“彩电”。
因为交不起罚款,每天都要挑粮食到县城去卖,那时都是小路,到县城三十五公里。所以很多时候卖完回来已经是晚上了,他说有天夜里他卖完回来走到一个庙的后面,不知道什么庙了,忘记了,反正我爸说那时那个地方都在说闹鬼,结果我爸走到那庙后田坎上,旁边“呼”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扑过来,结果扑在田里,田里的水溅起比人还高。
还有就是我记得小时候和他一起睡,那时的床都是有床架子的自己做的那种。因为我爸是木匠“其实还兼职算命”。
有一把那个直角的尺子,晚上睡觉他都是挂在头顶床架上的,睡觉床帐外面枕头上方会放一根石匠用的錾子,后来我才知道因为这些东西经手的人多基本天天都在用,粘的人气多能辟邪,不信这些却经历过类似的事件,还从小放着这些东西。
那时半夜总是能听见房间外面的堂屋里有人走动的声音。有时还会敲房间的门。我本想叫醒老爸,可是他睡觉一般睡得很死,呼噜声也大,小声的叫了两声,没叫醒也就算了,因为就算有时候叫醒了,他也是迷迷糊糊的说道,别什么事都是一惊一乍的,可能是野猫。然后就又沉沉的睡着了。
不过我倒是真的时常听见野猫叫。有时候半夜叫得厉害,像是两只野猫在打架,哇哇的叫声就像孩子哭一样,在寂静的深夜里让人毛发悚然。也许是从那时候起,我心里就对猫产生了一种阴影。因为曾经很小的时候有只野猫就在我家通往猪圈那个走廊里下过崽。我亲眼见到那只野猫将刚出生的小猫全部咬死,然后叼着小猫翻墙出去了。
因为老鼠的原因后来我家也养过几次猫,只是在我记忆中从未有一只长大过,不久就全都死了,养鸡鸭也是一样,什么都养不活,所以后来就什么也没有养过了。
后来隔壁的人搬走了,之所以是连体房是因为以前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但是记忆中小时候我对隔壁房的了解只是在房子塌了以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就隔了一睹竹子粉刷的墙,缝隙里都能看见隔壁家,中间还有门,但是小时候就是很少去。进去也会很快的出来,总感觉不舒服。包括房子塌了也是一样,特别是里面有个房间地势比较高,有三个石阶上去,记得以前隔壁还没有搬走的时候我重来没有去过,塌了的时候跑去里面找东西玩倒是去过,只是进去就感觉很不舒服,阴冷,害怕,总之进去就有种恐惧的心里。出来就赶紧跑了。
在另一个坍塌的房间门后面找到一打符,挂在门后面墙上的,被我拿去后面竹林里撒掉了,后来我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在每家都能看见符纸,原来是我们那里以前闹过鬼,那是解放以前的事情了。就在我隔壁,哦,那时候应该说就是我家,那时我们都是一家还没有我。那时因为还没有电灯,晚上吃饭都是用的油灯或者蜡烛。每晚吃饭的时候大门门槛下面就会钻出一个女鬼,面朝墙壁,然后突然回头将油灯吹熄。当在点燃油灯后女鬼就不见了。
老辈人都说女鬼穿着白衣,披着的头发都到了屁部,这个我不做评价因为没有见过。开始见女鬼也不害人,习惯了也就不怎么在意了,不过后面感觉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就请了道士过来将女鬼给收到了一个罐子里,灌口贴了符,就埋在那个最高房价的石阶下面用石磨压在上面,所以现在那里塌了也就荒废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哪里埋了一个东西所以都不敢在上面建房,也不敢去动那里,很多时候过年回家我都想去将那里挖开看看有没有。
那只老鼠也是从那以后渐渐就有人看见了,只是所有看见那只老鼠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动不了,但意识都是很清醒的,我大爷走的时候就说老是看见那只老鼠,我二爷说以前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就住在那个老家(这个不是亲二爷,是我爷爷的兄弟一脉的),晚上睡觉看见老鼠在咬他的手指头,但是动不了,只能看着。好了不说了,在说就说不定将十五岁那年在楼上看见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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