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去世后坟地总传出哭声马上就要过年了,警局明天也要放假了,王木收拾着东西,准备明天回乡下老家陪父母过年去骆闻也在收拾东西,他想陪刘菲菲回孤儿院看望杨妈妈还有其他孤儿们,然后带刘菲菲回家见父母,他们都不小下面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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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武现在不知是死是活,王木和李刚、骆闻都担心得很,但是又不知道往哪里找,虽然是严冬,心里却燥热得很。
马上就要过年了,警局明天也要放假了,王木收拾着东西,准备明天回乡下老家陪父母过年去。
骆闻也在收拾东西,他想陪刘菲菲回孤儿院看望杨妈妈还有其他孤儿们,然后带刘菲菲回家见父母,他们都不小了,该谈婚论嫁了。
李刚搓着手从外边回来了,一进门就说道:“王队,你们回去过年,记得给我带点吃的啊!”
许城的警局虽然放假了,但是还有值班的,今年过年就轮到了李刚和另外三名警察,他们会在警局待着,直到其他警员放假回来,他们才能回去补假。
王木一边擦桌子一边道:“行,我妈做的地瓜干最好了,回头给你带点!”
骆闻笑道:“你呀!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吃的……”
李刚不以为意道:“民以食为天嘛!”
骆闻正要回话,忽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骆闻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接电话:“喂?”
“是骆法医吗?王队不在吗?刚刚接到一个村民报警,说云营村闹鬼,还吓死了人……”
李刚和王木的动作都顿住了,看来这个年过得有点忙……
第二天,延迟了假期的王木和骆闻、李刚一起来到了云营村,放了年假的刘菲菲也一起来了。
刚进村里就感觉到了一丝怪异,临近春节,村里的年轻人应该都回来了的,正常的应该是有左邻右舍串门子的,但是街上的人却寥寥可数,就算是行人也急匆匆的。
打过电话,村长就急忙来接了。村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皮肤黝黑,个子不高,一双小眼显得格外精明。
王木等人被村长带到了村里的接待室,这是一个简单的小平房,平时接待一些外来的贵客用。
茶水端上来,几个人坐下开始听村长的诉说:“我们村原本也是很安定的,不知道为什么,前阵子开始闹鬼啦!这鬼怪之说本来我也不信的,毕竟我也是个大学毕业的,受过科学教育,但是亲眼看见了,由不得你不信啊!”
骆闻一个天天和死人打交道的法医自然是更不信这些的,不由得问道:“你见过?长什么样?”
村长喝口水,继续道:“刚开始的时候,村里的一个小娃娃嚷嚷着在村里的坟地看到了一个长得很丑的老太婆,大人们也没在意。
几天后,村里的张婶子晚上七点多去街上的垃圾回收箱倒垃圾,又看到了那个鬼婆婆,吓得张婶子回去就大病了一场。后来几天里,村里的其他人晚上都不敢出门,那鬼婆婆天天半夜里在村口哭,声音嘶哑瘆人。
又过了几天,村民们天天担惊受怕,又睡不着,就组织了七八个年轻力壮又胆大的小伙子,让他们晚上去看看到底是人还是鬼。
那天晚上我带着队,临走前还一人喝了一杯酒壮胆。我是村长,走在前边,亲眼看到了一个佝偻着腰的鬼婆婆,脸上的腐肉都剥落了,干枯的手里捧着一颗血淋淋的肾,应该是肾吧?我看不太清,反正就是身体里的器官,肚子被破开了,肠子拉了一地,一边走一边呜呜啦啦地哭。
我当时都吓得僵在那里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快跑啊!’我才挪动着双腿,机械一样地往家里跑。第二天,一起去的几个小伙子都四肢乏力,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我就让村里的人去庙里请了和尚。那和尚来转了一圈,说我们村里有冤魂,有人冤死,怨气不散,聚而为鬼,来讨债来了。
我们请他想想办法,他却摇头说这事他管不了。我以为他是想加价,就又把价格往上提了一番,但是他还是摇着头,念着佛号走了,临走前还让我们自己反省犯下的罪过。
之后我又去道观里找了个道士,这个道士倒是好说话,拿了钱就干活,各种祭品、香烛纸钱摆了一桌子,那天晚上在村口大摆三清,驱鬼请福。
那道士走了以后,村里安静了一阵子,我们都窃喜这道士比和尚厉害,法力高深啊!可是半个月后,也就是前几天,那鬼婆婆又出来了,而且,还吓死了人!”
说到这儿,村长一阵心悸:“吓死的那个人是本村的闺女,叫胡艳芳,嫁给了村里的男人胡亮,所以一直住在村里。两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做了手术,一直在吃药,家里也不太富裕,这下子,就剩下胡亮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儿子了,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啊!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帮帮我们啊!你们要是都没办法,我们……我们就只有举村搬迁了……”
村长祈求地看着王木,希望这个带头的长官能帮他降妖除魔。
骆闻轻笑道:“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鬼?不过是人吓人罢了,王队,今晚咱们捉鬼去?”
王木颔首:“嗯,村长,今天晚上我们会留下,麻烦你给我们准备两个屋子,我们想休息会儿,晚上好有精力捉鬼。”
村长脸上笑开了花:“好好好,我这就去准备。天冷,几位警察同志先喝点茶暖暖身子。”
村长出去后,骆闻扭头看着刘菲菲,迟疑道:“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刘菲菲摆手:“不用,我正想看看这个鬼婆婆长什么样子。”刘菲菲垂眸,“再说了,我见过的最可怕的,莫过于小时候爸妈被害的那一幕了……”
骆闻抿嘴,没有再说话,只是伸手握住了刘菲菲有些冰凉的手。
刘菲菲随即又笑了:“不知道今天晚上那个鬼婆婆到底是人还是鬼,呵呵,好期待呀!”
王木起身道:“既然村长去忙了,我们就自己去看看死者吧!”
随即四个人又溜上了大街,找了个小伙子带路,到了胡亮家。
胡亮家里不大,但是收拾得整洁又敞亮,看起来还不错,就是家里的氛围格外悲伤凄凉。
胡亮一身素缟,带着十岁的儿子跪坐在灵堂前,胡艳芳还没有下葬。村里的规矩,死者在家停尸三天或五天才能下葬,今天才第一天,所以家人都在哀悼死者。
看到王木和李刚、骆闻等人,胡亮僵硬地扭过脖子,脸色惨白,胡子拉碴,声音沙哑地道:“警察同志来了,是为了孩子他妈的事来的吧?”
王木道:“是,我们是为了她来的,我们需要验尸,请你配合。”
胡亮伸手又放了几张纸钱在前边的火盆里:“人都死了,你们还要折腾什么?村里的医生都看过了,是吓死的,怎么,我能骗你们,难不成村医还会骗人?”
王木面无表情道:“请你配合,不然我们有权利怀疑你谋杀妻子!”
胡亮的手握紧了又放开:“死者为大,你们只能看看她的脸……”
骆闻正想反驳,王木摆手:“可以,只要确认是被吓死的就好。”
骆闻接收到他的眼色,上前轻轻解开了蒙在胡艳芳脸上的黄纸。
王木问道:“怎么样?”
“以面部表情来看,确实是被吓死的人才有的特征,但是要进一步确定,需要解剖……”
骆闻的话刚落,胡亮就激动地站了起来,推开骆闻,护在尸体前:“我不许你们冒犯孩子他妈,她已经死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她?死无全尸就不能投胎了……你们不能碰她……”
刘菲菲扶住被推得有些不稳的骆闻,怒目瞪着胡亮。
王木皱眉,瞅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胡艳芳,开口道:“好了,我们走吧,没有受害人家属的同意,不能擅动尸体。”说完,就带头出去了。
李刚紧随其后,刚出来就问道:“王队,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骆闻也点头:“是不对,胡艳芳的死相从外表看,确实是被吓死的,但是面色稍微有点不对,她肯定是生前有什么重病,一直在吃药……”
王木抽出一根烟,点上:“胡亮家的桌子上摆着几个药瓶,环孢素,他克莫司,吗替麦考酚酯……骆闻,这些是做什么用的?”
“这些是器官移植的人会经常服用的药物,主要的作用是防止器官排异。”
李刚嘀咕道:“难道两年前胡艳芳的大病就是进行器官移植?她到底是得的什么病?”
王木扭头看李刚:“这就需要你去查查了,去附近的几所医院,查胡艳芳的病史。”
骆闻推测道:“难道是肾脏?村长说的鬼婆婆手里就托着一颗肾脏,而且……村里的人都没事,唯独胡艳芳被吓死了……”
王木眼光深邃:“你的意思是,这个鬼婆婆和胡艳芳有过节?”
骆闻点头:“你不觉得奇怪吗?村长说胡艳芳两年前得过大病,还做了手术,但是好像并不知道胡艳芳得的是什么病……而胡亮、胡艳芳又为什么要隐瞒病情?”
王木嘴角勾起一丝淡笑:“今天晚上我们去会会这个鬼婆婆,一切就都知道答案了!”
四个人一起回到接待室,村长已经在等着了,而且,还有两女一男等在接待室,都是四十岁出头的样子,脸色憔悴。
村长看到四人回来,连忙道:“警察同志,休息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儿就带你们过去。这几位呢,是胡艳芳的姐姐和弟弟。”
大姐胡艳菲,身材瘦长,好像有点营养不良,皮肤有些黑,一看就是常下地干农活的样子,是个寡妇。
二姐胡艳萍身材比大姐稍丰满些,但也是瘦,一身蓝布衣裳,头发枯黄又杂乱,才四十多岁,脸上皱纹已经很深了,嫁了个腿脚残疾的人。
胡艳芳排行老三,这个男的是胡艳芳的四弟胡彦兵,与三位姐姐不同,胡彦兵皮肤细白,穿着也不错,戴着眼镜,举止颇为文雅,应该是个文化人。
王木一边打量着三人,一边问道:“三位是胡艳芳的兄弟姐妹,应该对胡艳芳有些了解吧?”
胡艳菲揩揩眼角的水光:“三妹从小就胆小,性子懦弱,没想到这次就……警察同志,你一定要帮我们降了那鬼怪!”
胡艳萍也恨恨道:“这挨千刀的鬼婆婆,我三妹这么胆小,还吓她……”
四弟胡彦兵也上前道:“这次的事情就麻烦警察同志了。对了,村长安排的给警察同志休息的地方就在我家,我家里只有我一人,家里地方大,方便一些。”
王木点头:“那就打扰了。”
胡彦兵家里确实只有他一人,一路上和他聊天,李刚和他相谈甚欢,到家时已经称兄道弟了,当然,也知道了不少消息。
胡彦兵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三个姐姐成家早,他却是上了大学,还读到了博士。两年前出国发展,一直住在国外,今年回国探亲,没想到老母亲两年前去世了,刚回来一个月,三姐又出了事,让人唏嘘不已。
胡彦兵的家里有些冷清,他常年不在家住,盖了新房子之前也是给老母亲住的,如今老母亲没了,家里只有他一人,他的老婆孩子在国外,没有跟着回来,倒是方便了王木等人入驻。
到了地方,王木就让李刚去查胡艳芳的事了。
下午,在胡彦兵家里用了饭,王木和骆闻、刘菲菲就休息了,养足精神,晚上准备捉鬼。
晚上,三个人整装待发,刘菲菲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佛像吊坠,塞给骆闻:“挂脖子里,防身!”
骆闻放下手里的铁棍,拿起刘菲菲给的吊坠,哭笑不得,但是还是顺从地戴在脖子上,因为他发现刘菲菲脖子里还有一块同类型的佛像吊坠,刚好是一对。
王木斜眼看着这一对,撇撇嘴,把手里的匕首插在腰带上,拎起棍子和手电筒:“我们该走了。”
刘菲菲左手摸摸别在腰带上的匕首,右手握紧了菜刀,吞了口唾沫跟上王木的脚步。
天色已经很晚了,大冬天的夜晚,冷风吹得人骨头都是凉的。大街上冷清得很,自从出了鬼婆婆的事,夜晚的街上就没有行人了,村民们都窝在家里,生怕遇到不干净的东西。
三个人王木在前开路,刘菲菲在中间,骆闻在后,悄步走在大街上。快到村口的时候果然听到了鬼婆婆的哭声,好像有人拿指甲刮铁门的那种感觉,三个人都感觉自己汗毛都竖了起来。
刘菲菲拉拉王木的衣摆:“王,王队,不会真的……”
王木凝眉,侧耳细听,分辨着声音的来源:“别怕,我们过去看看……”
小心翼翼地来到村口,四处空旷,什么都没有,就连鬼婆婆的哭声也停了,鬼影也没见着。
骆闻道:“怎么回事?还真是诡异啊!”
王木拿着手电筒四处照,但是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正犹豫着大冷天的,要不要撤,忽然又隐约听到了哭声。
刘菲菲秀手指着二百米处的一片荒地道:“好像……是从那里传来的……”
王木和骆闻齐齐朝那边眺望,他们也听到了,声音确实是从那里传来的。
那是村里的荒地,不能耕种,就是拿来埋死人的墓地,夜里隐约能看到一个接一个的坟包,还有坟包上随着夜风摇摆的茅草。
王木抬脚就往坟地走去,刘菲菲愣了两秒钟后也抬脚跟上。骆闻失笑,明明很怕,却又这么倔。
往坟地前一站,声音更清晰了,指甲划铁一样的哭声,让人不寒而栗。王木却抽出匕首,没事儿人一样往前继续走,分辨着声音的来源。
五分钟后,在这片不大不小的坟地里,王木找到了一个坟包,哭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但是坟包周围没有什么异样,好像哭声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一样。
一阵寒风吹来,刘菲菲打了个寒颤:“我们……现在开坟?还是明天……”
而王木则拿着手电筒照着这个坟包,仔细辨认着位置,还把匕首插到了坟前,用土掩埋,然后站起来拍拍手:“我们先回去,明天再说吧!”
骆闻道:“好不容易找到了点有用的,就这么走了吗?”
王木轻笑道:“放心好了,这个‘鬼’费尽心思引我们过来,肯定不会搬家的。”
骆闻若有所思,随即笑着牵着刘菲菲的手:“没错,我们回去洗洗睡吧!”
第二天一早,几人起了个大早,带上村里的壮汉和村长等人,拿上铁锹、锄头,直奔坟地。
村长一边走一边问:“警察同志,你们真的找到那鬼婆婆的老巢了?能剿灭她?”
骆闻耐心道:“村长放心,这次一定把她塞回地狱去!”
村长欣喜道:“那就好,那就好。不……不用塞回地狱,让她投胎去吧!估计也是个可怜人,死相那么惨。”
到了坟地,王木四处看看,指着一个坟包道:“就是这个!挖吧!”
然而跟来的村里人都愣住了:“这……这是胡艳芳姐弟的娘,真的要挖吗?”
村长也道:“没错,我们村里的坟地有好几片,都是四五家共用一片,这片正好是胡艳芳她娘的坟地,旁边的是她爹的。”
骆闻挑眉:“这倒是有意思了,当娘的爬出来祸祸儿女?”
王木不耐烦道:“挖吧!出了事我负责!”
几个壮汉面面相窥,最后还是村长一咬牙喊了一声:“挖!”几个人才动起手来。
半个小时后,棺材露了出来。虽然这些年政府早就明令禁止尸体下葬了,但是在农村还是有许多这样死了之后不火化,直接下葬的。好多老人去世前都会交代儿女,不许火化,老人们都相信,火化后无法投胎,会灰飞烟灭,不仅如此,火化还会有一笔不菲的开销。
两年前下葬的尸体,现在已经高度腐烂了,棺材还没有打开就能隐约闻到一股恶臭。
骆闻低头看看棺材,又抬头看王木,示意王木可以开了。
几个人正要开棺,胡艳菲、胡艳萍赶来了,后边还跟着胡彦兵。胡艳菲一下子跳进坟坑里,扑在棺材上,张嘴就嚎:“娘!你可真是命苦啊!死了还不得安生……”
胡艳萍则是一把拽住王木,撒泼道:“你们不去抓鬼,来动我娘的坟,到底居心何在?你们私自挖坟,我要告你们去!”
胡彦兵也虎着脸道:“王警官,我们需要一个解释!”(原题:《鬼母案》,作者: 田雨唯一。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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